“有故事。”師景文摸了摸下巴。
霍緗讚同的點點頭,忽然一頓,“你怎麼也在這裏?”如果是調查死因,他現在應該在解剖室,或者現場。
“我當時就在出事路段,偶遇車禍我去救人,一看是你男朋友,我可是冒著汽車油箱爆炸的危險救下的,另一個傷患已經死亡。我準備將頭部受傷的施佐先送醫院。走了不到一公裏,又遇到車禍。一個也是救兩個也是救,我過去一看,嚇了我一跳。”師景文表情誇張,“車裏又是你男朋友,我把他扛上後座,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我當時就驚呆了。”
霍緗也驚呆了。“他們開著什麼車?”
“一輛保時捷,一輛馬自達。”
“開著保時捷的是施佐,哪邊是?”
師景文僵硬地扭過頭,“……忘了。”
霍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決定詢問知情人。
半個小時後,知情人趕到。
懵……
“舅舅,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這麼像。”霍緗問梁從舟。
“……施佐,施佑。他們是同卵雙胞胎兄弟,施佐……不,施佑六歲的時候被偷走,再無音訊。我們找了很多年。哪個是施佐?”梁從舟激動地問。
霍緗幹笑。
師景文問,“您認不出來嗎?”
“認不出來啊。”梁從舟回答的坦然。
……
師景文有事離開,霍緗和梁從舟坐在沙發上,等。
他們也不想用這麼笨的辦法,但是同卵雙胞胎,DNA都難以區分。
天光大亮,兩人靠著咖啡硬撐的人再也扛不住了,倒在沙發上淺眠。
病床上的輕聲悶哼就輕而易舉擾醒他們,他們齊齊湊在床邊,目光灼灼的瞪著施佐A。
施佐A在眼神的壓迫下,撇嘴,眼睛憋出淚包,想哭不敢哭,可憐兮兮一下一下抽氣。
“你是誰?”梁從舟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憋了半天隻露出一個猙獰的抽搐。
施佐A瞪大眼睛,淚水吧嗒吧嗒落在手背上,“我是左左。”
“你今年多大了?”
施佐A掰掰手指,比出兩個巴掌,低沉的嗓音生生能聽出奶聲奶氣,“5歲了。”
霍緗一拍腦門,完了,完了,傻了。
“你記不記得家裏還有誰?”梁從舟又問。
“爸爸媽媽,左左右右。”施佐A仰起頭天真的指了指肚子,“餓,想吃飯。”
梁從舟立刻讓助理去準備早餐。
霍緗問,“舅舅,他是施佐還是施佑?”
“不知道。”
“那……”
另一張床的施佐B也醒了,捂住疼痛額頭坐起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霍緗,又看了看周圍環境,迷茫地說,“我這是……醫院?”
“你是誰?”霍緗問。
施佐疑惑地看向霍緗,老實回答,“我是施佐,親愛的,你失憶了?”
霍緗鬆了口氣,坐在施佐床邊,小心翼翼觸碰著施佐腦門的鼓包,“疼不疼。”
“不疼。”施佐拿下霍緗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梁從舟看不下去這兩個人膩膩歪歪,咳嗽了一聲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舅舅?你怎麼也在?”施佐詫異,“我一直都在。”梁從舟不滿地回答。
霍緗牽起嘴角又迅速壓下,一本正經問道,“你記不記得你有個雙胞胎兄弟。”
施佐一愣,搖搖頭。“我家隻有我一個。”
霍緗看向梁從舟無聲詢問,梁從舟歎口氣,“我等下和你解釋。”
梁從舟對施佐說,“你確實有雙胞胎兄弟,很小就走丟了,我們一直沒告訴過你。”
“怎麼可能。”施佐難以置信地呢喃。
梁從舟讓開一步,露出低頭咬手指的施佑,施佐瞳孔微縮,“他是我弟弟?”
“……對。”
霍緗掃了梁從舟一眼,篤定他是隱瞞了什麼。
“你好好休息,你爸媽已經做上了私人飛機,他們會給你解釋的。”
施佐點點頭,思緒萬千,撞擊導致腦震蕩的頭陣陣發痛,施佐躺會病床上,側著頭看著施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