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他掏錢買的報廢拚裝車。顯然他考慮並不周全。
這種車撞擊保時捷隻會撞爛車門,然後氣囊彈出來把施佐撞暈。
如果撞得是她的路虎,最嚴重不過是蹭掉漆,然後那輛拚裝車就地解散,但高杉車的安全性,有待提高。
馬梁得知自己要殺的是一個名人,死了雇主可以從新聞上看到。
“他再沒有聯係你?”霍緗覺得這就是廢話,但還是要問。
馬梁說沒有。
審訊中馬梁沒有說過雇主那筆錢究竟打給了誰,他希望警察不會追查到,或者他認為他們拿這筆錢沒辦法。
醫院裏,在關愛暴風中心的施佑最先發現了霍緗,擺擺手揚起一個巨大的笑容,“姐姐。”將病房裏的所有人的關注點轉嫁到霍緗身上。
沙發上不苟言笑的中年人,眉眼和施佐有些相似,但施佐更像床邊眼眶微紅的女人,霍緗後退一步鞠躬道,“伯父伯母,我是霍緗。”
施父點點頭,看不出喜惡。施母溫柔一笑走到霍緗麵前牽起她的手,“剛才阿佐還說起你了,是個好女孩,我們阿佐多虧你照顧了。”
“是他更照顧我一點。”
施母熱情地和霍緗聊天,施父偶爾應承。
施佐和霍緗出來買飲料時,施佐說,“我一直都不敢和我媽說我們的關係,原本打算再等等,讓她先有個心理準備。”
施佐能感受到施母的愛,但施母的掌控欲讓施佐想要逃跑,她每天都要給施佐發來視頻,生怕他也像施佑一樣忽然消失。
從小到大,施佐不能去上課,不能晚歸,出行一定要有保鏢隨行。
直到十八歲之後施佐和施母大鬧一場,施母才放下對施佐的管束。
但施母要求施佐必須在梁從舟的公司簽約工作。每天的行程要及時給她。
“那現在?”施母的表現一點都不似他說的偏執。
“大概真的覺得我長大了,還有施佑回來了。”施佐鬆口氣。
施佑的丟失是施家的心結,現在他回來了。
心結雖然還在,但已經開始鬆動,總有開解的那一天。
“當然,舅舅在其中功不可沒。”施佐看著霍緗,笑意直達眼底,“他一直都在我媽麵前說我可能交了女朋友,半年的洗腦,我媽隻能接受。這次聽說施佑找回來也是多虧了你,當然恨不得拿你當親生女兒看待。”
霍緗摸了摸下巴,“看樣子我是沾了施佑的光?”
“你不高興?”
“好處是我得到的,我怎麼可能不高興。”霍緗抬手泄憤捏住施佐的鼻子,惡狠狠地說。
施佐眼中似乎有隻野獸即將脫籠而出,他猛然攬住霍緗的腰,抵在自動售賣機後的牆上,霸道將霍緗籠罩在自己身軀的陰影中,不允許任何人窺視,俯下身似是撕咬一般親吻著霍緗。
霍緗麵色潮紅氣喘籲籲,聽到施佐在她耳邊輕輕說,“我們結婚吧。”
“好啊。”霍緗確定是喜歡施佐的,共度一生的那種喜歡。施佐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霍緗說,“不過……”
“嗯?”施佐有些緊張。
霍緗眼裏閃過狡黠,推開施佐,站到安全距離之外,一本正經說出那句作為刑警霍緗的台詞,“你好,我是市刑警隊霍緗,有一起謀殺案,我們查到對方的目標是你,請問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施佐真像是看到一個初次見麵的警察,陌生而又防備,“警官,如果我知道誰會殺了我,我會第一時間報警。”
“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我是演員,每天要接觸很多人,無意惹誰不高興在所難免,至於誰會想到殺了我,抱歉。”
“你說你是演員,會不會因為資源爭奪而生恨?”
“這你需要問我的經紀人。”
“我會問的,還有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感情糾葛。”
“你要和我糾葛嗎?”施佐俯下身子和霍緗麵對麵,聲音低沉性感。
霍緗挑挑眉,伸出手指劃過施佐的臉頰,戲謔地說道,“你之前說有個圈外女友,你是想腳踩兩隻船?不怕被她發現嗎?”
“我還是覺得警察小姐比較吸引我,怎麼辦?”
“我跟了你,你能給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