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星童幾人走了兩天,一路遊山玩水,玩的不亦樂乎,這天終於來到了拿本城傳送陣台,眾人皆眼前一亮,十分興奮。
幾人找了一個距離傳送陣不遠的草地,旁邊流水潺潺,清涼甘甜,然後,席地而坐,木非不知何手中多了幾隻火雞與山兔。
“殘忍!”萬花叢說完開始生火,拔毛,去內髒,洗幹淨,動作麻利,幹脆,哼著小曲兒,得意忘形。
木非臉色發黑,沒見過這樣的人,說別人殘忍,自己動作比誰都麻利,一看就沒少幹這種事兒。
這是一片黑暗的空間,空曠與寂寥是此地的特色,在這裏沒有任何生命,一片荒蕪,更是廣袤無垠,但卻有無盡的殺氣,屍山白骨森森,血海殷紅,令人膽寒。
“一將功成萬骨枯!此地何止有萬骨,千萬英靈埋骨地,我豈能讓天地獨活?”這個聲音很小,有歎息,有無奈,有悲痛與孤獨,更多的是決絕。
“蒼天大地,誰可逆?功高蓋主,幾輪回?我主沉浮,斬蒼天!逆了這天地,奪了這輪回,隻為至親好友與紅顏!”
“蒼天,大地,過來!斬你!”此人一身黑袍,看不到真容,金色盔甲破爛,隻剩下一隻金靴也裂開,眼看就要瓦崩離兮,一隻手臂護甲還算完整,長發飄揚,黑瞳堅毅而決絕,睥睨之姿,無與倫比,獨立蒼天與大地之間,腳下伏屍千萬,唯有自己一人拚殺,甚是淒涼。
黑袍人手持一杆烏黑而泛著金光的長槍,槍頭刺天,槍尾壓地。這一刻蒼天與大地徹底黑暗與沉寂,仿佛真的被斬了。
“親朋摯友,屬下盡數滅絕於此,你一人獨活在世,不感覺寂寞與孤獨嗎?”一道聲音響徹雲霄,透露著高傲,始終見不到身影,很是飄渺。
“哼!與你無關,他們在我心中,我在,他們自然在!”黑袍人冷哼,聲音渾厚而冷漠。
“自欺欺人!”又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大地仿佛顫動了一下,然後又傳來一道歎息,“親朋摯友,皆埋骨於此,臣服可生,若執意與天地為敵,休怪我等無情!”
“哈哈……”黑袍人手持長槍,仰天大笑。
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眼淚直流,指著虛空諷刺道,“臣服可活?休怪爾等無情?太他媽有意思了。主宰天地萬物之靈數百萬之久,臣服者你們有放過?天地何時有過情?如果有情何至於生殺予奪無數?如果有情怎會有如此屍山血海?你們根本就沒有被怪的資格!”
黑袍人蓄勢已到巔峰之境,越說越強勢,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整個人猶如一柄黑色長槍,暴漲到天地寬,天地高,天地且震動,長槍與身體共同成長。
“你們自以為高高在上,視眾生萬物之靈為螻蟻,那麼就讓我這隻螻蟻破了這片天地,玩命兒誰還不會,誰怕誰?”黑袍人嘴角上揚,頭微微抬起,很是灑脫。
“好!很好!你很好!”一道聲音令天地又黑暗了幾分,顯得十分憤怒,讚歎道,“徒兒你終於成長了,我等十分高興,我們能創造你,就能毀滅你,如此執迷不悟,休怪……”
“我草!你個老不死的!閉嘴!”黑袍人十分個性,張口就罵,“哈哈,痛快!痛快!哈哈,罵人實在痛快!”
“嗯?”此人好像沒有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相信,停頓半個呼吸一聲巨響,“轟!”
天地驟然間光芒赤盛,“哢嚓”一道雷霆自天際咆哮而至,怒氣彌漫這片黑天厚地,凝重而深沉,壓抑而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