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一,她當初可是用腹中孩子來陷害我,她自然擔心我會報複在孩子身上。她深知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不光彩,心中有鬼,豈能放心將孩子交到我的手中。
其二,老夫人和將軍如此看重亦安,如今放到我膝下養著,這相當於我抽了她的底牌。她在將軍府中最大的依仗便是這個孩子,孩子一旦離開她,她便失去了重要的籌碼。
她淚眼婆娑地向將軍哭訴道:“將軍,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聲音哽咽,仿佛受盡了委屈。
接著,她言辭懇切地說:“妾身知道夫人一直對妾身心懷不滿,但妾身真的沒有陷害她的意思啊!”語氣中透露出無盡的冤屈和無奈。
她反複強調:“夫人一定是因為當初的事情怪罪妾身,妾身當時懷有身孕,也是太緊張腹中胎兒了,所以才會誤會夫人。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啊!”眼神中充滿了祈求,希望將軍能夠相信她。
然後,她苦苦哀求著將軍:“妾身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如果夫人有氣,可以發泄在妾身身上。但請夫人不要傷害亦安啊!”聲音顫抖,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最後,她哭得聲淚俱下,那副模樣真是惹人憐愛。
淩關嶽看到自己心愛的沈心兒如此傷心欲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惜之情。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慰道:“心兒別怕,夫人此次確實有些過分,本將軍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一進到我的院中,還不等人通報,淩關嶽便怒聲說道:“夫人,為何要搶走心兒的孩子?”
隻見他眉頭緊鎖,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我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回應道:“將軍誤會了,這並非妾身要搶孩子。乃是老夫人的意思,妾身也隻是遵命行事。”
我神色平靜,目光堅定地看著他。淩關嶽皺起眉頭,說道:“那也不能不顧及亦安生母的感受。”
我淡然說道:“將軍,妾身明白沈氏愛子心切,可這也是為了將軍府的未來著想。亦安是將軍府長子,養在妾室身邊確實不妥。”
將軍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臉上露出糾結之色。沈氏見狀,又開始哭泣起來,“將軍,求您讓亦安回到妾身身邊吧。” 沈氏淚眼婆娑,滿臉的期盼與哀求,緊緊地抓著將軍的衣袖。
我自然是想馬上讓她接回自己的孩子,畢竟這孩子在我這兒,於我而言實在是個棘手的麻煩。可我上頭還有個老夫人,她向來瞧不上沈氏,覺得沈氏出身低微,心機深沉,不配教養將軍府的長子。
然而,老夫人又不想得罪自己的兒子,畢竟將軍對沈氏寵愛有加。如此一來,老夫人隻能把我推出來擋槍。 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處在這複雜的關係之中,左右為難。但我身為將軍府主母,也不能退縮逃避,隻能硬著頭皮麵對。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那微微起伏的胸膛緩緩平複下來,我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堅定。心中暗暗盤算著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怎麼樣能順水推舟的把孩子還給沈氏呢?
我仔細思索著每一種可能的辦法。若是直接將孩子交還,老夫人那邊必然不滿,我在將軍府的地位也可能會受到影響。可若不還,將軍與沈氏又這般苦苦相逼,實在讓我難以招架。我輕輕咬著下唇,眉頭微微蹙起,腦海中不斷浮現各種計策,卻又一一被我否定。這孩子就如同一個燙手的山芋,拿在手裏怕燙,丟出去又怕惹來麻煩。我必須找到一個既能讓沈氏滿意,又能讓老夫人不怪罪的方法,才能順利地將這個難題解決。
我看著沈氏還跪在那哭訴,那聲聲哀泣仿佛一根根細針,紮得人心煩意亂。她滿臉淚痕,發髻也有些淩亂,模樣甚是可憐。我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我先朝一旁的秋月使了個眼色,秋月微微頷首,心領神會。
然後我從椅子上站起來,邁著優雅卻略顯急切的步伐去扶沈氏。邊走邊說:“沈姨娘你先別難過,亦安好歹叫我一聲母親,在我這裏養著你有又什麼不放心的呢?他是你生的沒錯,可他是將軍的血脈,我與將軍乃結發夫妻,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定會視如己出。”
我的語氣輕柔而堅定,仿佛在向沈氏承諾著什麼。我緩緩地把她扶起來,就在這時,我突然兩眼一翻,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秋月最先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大喊:“夫人,快來人啊!夫人又暈過去了。”
那聲音尖銳而急切,瞬間打破了院子裏的緊張氣氛。接著,秋月又急忙吩咐道:“雲兒,快去濟仁堂請褚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