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與幹娘皆是老實之人,麵對難纏的大伯母,或許真的沒有什麼良策。我得好好想一想辦法,幫他們解決這個難題。洗漱過後,我與瑾之正準備安寢。隻聽得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小五打開門,發現是父親。他問道:“幹爹,您這麼晚前來,有何事嗎?快進來說。”
父親滿臉焦急地說道:“瑾之睡了沒有?天賜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嘔吐不止,還發起了燒。能不能讓瑾之過去看看?”
聽父親這麼一說,瑾之在屋裏趕緊穿好衣服,跟著父親匆匆走了。我心中也滿是擔憂,那個孩子白日裏看著還挺健康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湧動,我在屋裏來回踱步,期盼著天賜能夠平安無事。
等了許久,瑾之終於回來了。見我還未睡去,他心疼地將我摟在懷裏,柔聲說道:“怎麼還沒睡呢?是在等我嗎?”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天賜怎麼樣了?”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背,說道:“沒什麼大礙,這孩子平時吃食中油水少,今日一下子吃得多了,有點積食。我開了兩幅藥,喝了之後修養兩日便能好。”聽到這話,我這才安心下來。
他緩緩脫了衣服,躺在我旁邊,緊緊摟著我說:“你今日也累了,早點睡吧。”他的懷抱溫暖而堅實,讓我在這疲憊的一天後找到了寧靜的港灣。我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氣息,心中滿是安穩與幸福。在他的陪伴下,我漸漸放鬆下來,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第二日,用過早飯之後,瑾之和小五前往藥鋪。而我在家中,心中依舊有些擔憂父親和幹娘。思慮再三,我決定帶著冬兒再度前往家裏一趟。陽光灑在身上,卻未能驅散我心中的牽掛。我腳步匆匆,帶著冬兒穿梭在街道上,心中期盼著能盡快見到父親和幹娘,確認他們一切安好。
一邁進院子,便瞧見幹娘正在洗衣服。而大伯母則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悠然地啃著蘋果。幹娘抬眼看到我,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說道:“貝茹,冬兒,你們回來了。你幹爹去了油條攤。”
我微微點頭,關切地問道:“幹娘,你累不累?我來幫你洗吧。”
幹娘連忙搖搖頭,說道:“沒事,你坐著,我給你們倒杯茶。”
我說:“我自己來就行。”
幹娘卻執意拉著我進了屋,悄悄說道:“雙兒去了濟仁堂,說是要感謝瑾之給天賜看病。我看那雙兒啊,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也過去看看吧。”
我思索片刻,說道:“也好。”
然後回到院中,將茶杯遞給冬兒,說道:“冬兒,你在這陪著幹娘,我去你姐夫那看看。”說著,便轉身離去,自始至終都沒看大伯母一眼。那堅定的步伐,仿佛帶著一種決然的態度,對大伯母的行為充滿了不滿與不屑。陽光灑在院子裏,卻無法溫暖這略顯尷尬的氣氛。幹娘望著我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與期盼。而大伯母則依舊坐在椅子上,啃著蘋果,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卻又無可奈何。
我先是來到油條攤,見到父親。我皺著眉頭說道:“這大伯母就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緊緊粘著,賴著不走了。這可該怎麼辦呢?”
父親輕歎一聲,說道:“沒辦法啊,誰讓他們是趙平的親人呢。我如今占著趙平的身體,也不能真的不管他們。”
我微微點頭,接著說道:“那先把那兩個孩子的問題解決了吧。那雙兒不是要找婆家嗎?就給她找一個合適的人家。然後再給那天賜找個書院,讓他好好讀書啟蒙。”
父親沉思片刻,說道:“先找個院子給他們住吧。他們三個住在家裏,你幹娘可是受累了。”
我點點頭,應道:“好,我來安排。”
隨後,我毅然轉身,朝著藥鋪的方向走去。這個新開的藥鋪也同樣喚作濟仁堂,與在京城之時的藥鋪同名。這濟仁堂乃是瑾之的心血所在,承載著他的理想與抱負。
當我來到濟仁堂時,一眼便瞧見雙兒正站在褚瑾之的身旁,那清脆的聲音響起,甜甜地叫著“瑾之哥哥”。她的眼神中帶著一抹羞澀與仰慕,那模樣仿佛春日裏盛開的花朵,嬌豔欲滴。而瑾之則微微皺著眉頭,神色間帶著一絲無奈。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卻無法驅散這略顯尷尬的氛圍。我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