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廣闊無垠的天空。點點銀光,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同一片黑色的湖水般,寂靜無聲。

但是沒有人會想到在這背後潛藏的另一麵。

戰火一直蔓延著,從未休止的戰爭。

“星星”們之間的爭鬥,如往常一般進行著。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揮劍,七殺凝神直視著前方,她目光如炬,一頭黑色發絲在銀色鎧甲身後飄逸著。

紅色的血液如同地獄裏的彼岸花般燦爛的盛開,她持劍止步,嘴角稍稍翹起一個弧度。

“七殺,小心!”一顆奪目的頭顱在眼前墜落,七殺回過神,在她身前已然多了另一個持劍者。

“我說你呀~~~發什麼呆呢。”灼眼的紅發,隨風顫動,華麗的身姿,女人收起了赤紅的長劍。

“我已經不想再繼續殺戮下去了......”七殺歎息著,空洞的雙眼望向對方。

“笨蛋!不戰鬥難道你想去死嗎?”

“或許是個不錯的歸宿,嗬嗬。”七殺釋然的笑道。

淩晨三點,納蘭止水從夢中醒來,她的後背濕了一片。感覺身子疲累至極,今天也是忙到半夜十二點才回家。

作為納蘭集團的執行總裁,總是有處理不完的事務。更何況,她才剛剛上任不到一周,董事會的老頑固,公司內部派係之間的鬥爭,日益競爭激烈的市場。所有的一切,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而她隻能獨自一人去麵對。

隻是,又是那個夢嗎?從記事起開始,她總是做著同一個夢。為此,她長期接受著心理治療。

年紀稍大些的時候,甚至服用安眠藥來幫助其入睡。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想他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待她,她隻想做一個平凡人。

於是,很長一段時間她不再做夢,但是最近,夢境如卷土重來般,不斷侵襲著她的夜晚。

拉開被子,下床,赤著腳來到客廳。納蘭止水從冰箱裏拿出一大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不規則跳動頻率的心髒總算平靜了點,納蘭止水做了一下深呼吸。

“唔。”猛得,肚子一陣抽痛,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在桌子上,勉強維持著自身的平穩。

竟然是急性腸胃炎。納蘭止水嘴角抽搐的看著診斷報告書,一個人坐在醫院的走廊打著點滴。看樣子最近自己的運氣真是有點背。深夜的醫院,靜寂的走廊,並沒有多少人。

納蘭止水身子向後仰,有些困的打著哈氣。

咦?剛剛那是什麼?分不清是因為雙眼太過酸脹看花了眼,還是真的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剛才從對麵的椅子下麵躥了出來,它的速度非常快,以至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納蘭止水用另一隻手敲了敲額頭,想讓自己更清醒點。“嗚~~”小小的鳴叫聲,這一次她確定自己聽清楚了。那是隻有動物才會發出的叫聲,但轉念一想,醫院裏哪來的動物,難不成是野貓野狗跑了進來。

片刻,那小小的嗚咽聲又聽不見了。納蘭止水籲了口氣,心想許是自己出現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