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項顏教育趙普的時候,謝絲思和夫人正在門口偷看在台上洋洋得意的項顏,一會,夫人才心有餘悸的說道;:“絲思,要不要我們告訴他台下那個可就是當今的宰相趙普?”
謝絲思微微的沉思了一下,道:“還是不要了,以他的性格,即使你告訴他那是宰相趙普,他也不會就這麼算了,一定會當不認識,然後在繼續按照他的意思繼續說了沒完沒了,直到把別人給說暈了不可?”
夫人點點頭,道:“難道就這樣任他說下去?”
“還能怎麼辦?”
謝絲思微微聳了聳肩膀,道:“要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宰相大人道歉?別人可以,他可拉不下那個臉來,而且最主要的,今天相公不把趙普給說趴下了,咱們姐妹的日子那可不好過了!”
夫人有些吃驚的看看謝絲思,道:“別人那可是宰相!”
“宰相又怎麼樣?”
謝絲思不以為意道:“所謂不知者無罪,這趙普的臉上,背上,頭頂上又沒有寫著我是宰相幾個字,而且我家相公出來京城,這京城的官那可多多了,我家相公怎麼知道誰是宰相?所謂不知者無罪!他趙普那可是宰相,所謂宰相的肚裏能撐船,要是因為被我家相公說了幾句就大發雷霆的話,那他這個宰相也太小氣了。”
夫人頓時目瞪口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謝絲思和項顏在一起,這嘴也越來越厲害了,便道:“算了,我是說不過你,你這麼決定了就怎麼辦吧!”
說完不由的朝門口又看了下,這一看,這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
謝絲思頓時感覺到了夫人的異樣,也朝門口看去,並沒有看到什麼,便奇道:“怎麼了?”
夫人聲音有些顫抖,道:“這皇上和皇後也混在了人群中看著呢,這下可麻煩了?”
謝絲思一愣,道:“那裏?”
夫人輕輕一指,道:“那不是?”
謝絲思隨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這皇上和皇後也擠在人群中,正看著自己兩個大臣在那裏鬥嘴,而且還鬥得不亦樂乎。
夫人這是頗有些焦急道:“這下怎麼辦?這皇上都來了,你家相公豈不是要被怪罪?”
看到這趙匡胤和皇後都來了,謝絲思起初也緊張了一下,但是立即眼睛一轉,然後臉上露出了微笑,道:“這皇上來了那最好,那樣即使我家相公把這宰相大人給說暈了,也沒有事情!”
夫人一驚,愣道:“為什麼?”
謝絲思嫣然一笑,道:“你看,這皇上那可是便裝,而且相公和宰相大人和我家相公可沒有吵多久,這皇上怎麼就這麼巧出來也混在了人群中看他們吵架?要是皇上來看夫人,一身便裝那倒是可能,但是大概不會把這皇後也帶著吧,所以,定是今天趙普先去皇宮找了皇上,不過這皇上沒有搭理他,於是他才到這裏打算來教訓一下我家相公,而皇上呢,這麼多年的君臣當然知道他這人的脾性,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來找相公麻煩,於是他這前腳出宮,這皇上就帶著皇後後腳就出了宮門,打算瞧瞧好戲。”
夫人有些吃驚的看著她,然後才笑道:“我算是服了你,僅僅看到這皇上的出現,就把事情的經過猜了出來,還真是冰雪聰明,要是我是個男子,也一定會迷死你了!”
謝絲思也輕輕一笑,道:“我能猜到,夫人豈能猜不到?我不過把夫人知道的說出來而已呢。”
然後兩人對視一笑。
而混在人群中的趙匡胤和馬皇後這時渾然不知道自己的行蹤,甚至今天下午的事情幾乎都被人猜中了,而正在那裏喜滋滋的看著人滔滔大論的項顏,和台下那裏被氣得吹胡子瞪眼,臉色有紅到青,由青到紫,又紫到黑不斷不斷變化,但是嘴上卻沒有絲毫機會的反對的趙普。
看了一會,趙匡胤輕輕一笑,道:“趙普可跟了我少時間了,我可重來沒有看到他如此狼狽過,想當初朕……哦,本大爺可是被他教訓得說的那是口都開不了啊!”
馬皇後微微一笑,道:“怎麼?今天看你宰相在一個小小的主博麵前吃癟感到很高興?是不是有一洗前恥的感覺?”
“那是當然?”
趙匡胤哈哈一笑,道:“我對這唐詩浩那可越來越感興趣了,你說,他說的那些那可都違背聖人的,怎麼這趙普就對付不了,或者說反駁不了呢?”
“因為他說的全是實話?”
馬皇後立即道,然後把目光投放投放到了正在台上滔滔大論的項顏,若有所思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些想法,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說的,是每個女人都想聽的,從古到今,我們女人在你們男人的生命中究竟扮演什麼樣的角色,花瓶,還是傳宗接代的工具?要是你們男人能想他說的那樣對待我們,我們又還能有什麼抱怨的?”
順便提一下,項顏現在正在那裏高聲大論女人不是花瓶以及怎麼去愛一個女人等相關方麵。
趙匡胤不由的一愣,仿佛也覺得有些道理,扭頭看看周圍的那些姑娘,一個個竟然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項顏,心中不由的一樂,暗道:“你小子,我估計明天不是媒人擠破你家口,而是我開封的大小姑娘們,別以為當個好男人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