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點。”王寒飛手裏拿著一把鑷子,沉重地道。
任天昂趴在地上,嘴裏咬著一塊白布,點點頭。王寒飛還沒有動手他就已經死死地咬住了布,緊張的趴著,身體都顫抖了幾下。
任孝林不忍心看,自己坐到了車裏,打開了一包巧克力開始吃了起來,不過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都說親兄弟間心有靈犀,可能是感覺到了任天昂的緊張,他也顯得很緊張。
而齊龍飛則是在周圍巡邏,注意周圍的警戒。
微微鎖著眉頭,王寒飛先用酒精擦了擦鑷子,然後從新拿了一根棉簽,在任天昂傷口旁邊擦了擦。
在動手之前,王寒飛抬頭看了任天昂一眼,任天昂咬著牙關點點頭。
鑷子慢慢地向傷口而去,任天昂昂著頭,向遠方看去,鑷子還沒有碰到傷口他心裏就已經緊張不已。
“嗯哼!”任天昂痛苦地悶哼一聲。隻見王寒飛手中的鑷子慢慢地向傷口裏伸進去。
緩緩地伸進去,一股非人的疼痛感襲向任天昂。
那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非人的疼痛,那隻疼痛恐怕隻有試過的人才知道是怎樣的。更何況任天昂並不是鐵血軍人,而是一個末日之中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罷了。
通過手中的鑷子,王寒飛感覺到了子彈,輕輕的鬆了鬆鑷子,頓時,任天昂瞪大了眼睛,脖子,太陽穴的青筋鼓了起來,樣子甚是嚇人。
見到任天昂的模樣,王寒飛不敢有絲毫的停頓,輕輕夾住了子彈後,猛然一拉,子彈落到了地上,清脆的聲音隨之響起。
子彈取出來後,王寒飛連忙將他正流著鮮血的手臂給包紮好。一切弄完後,王寒飛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沒事了。”
可是任天昂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王寒飛頓時一驚,去看任天昂,發現他竟然閉上了眼睛。
王寒飛連忙伸手在他鼻子下,試一試還有呼吸沒,不過一試之下,才明白原來任天昂是被痛暈的。王寒飛這才鬆了口氣。
連忙把齊龍飛給叫了過來,“把任天昂抬到車裏去。”齊龍飛和王寒飛將任天昂抬到車裏後,任孝林有些緊張地問道:“飛哥,我哥他沒事吧?”
見到任孝林那焦急的模樣,王寒飛笑著摸了摸任孝林的頭,微微笑道:“放心吧,你哥隻是太累了,讓你哥休息休息就好了。”
任孝林聞言後,點點頭,不過臉上依舊掛著擔憂。
“齊龍飛,開車吧。”王寒飛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任天昂和一臉擔憂的任孝林,開口說道。
齊龍飛將汽車發動,繼續向前方駛去……
天空中太陽斜掛著,王寒飛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喃喃道:“已經五點了。”
驀然,前方的喪屍越來越多了,王寒飛不由得眉頭一皺,叫齊龍飛停車。“飛哥,怎麼辦?”齊龍飛望著前麵的喪屍,有些著急地問道。
“繞道吧。”王寒飛將頭伸出窗戶,望見前方至少有一百來隻喪屍後,鬱悶地道。
現在他們走的這一條路是距離武裝部最近的一條路,而且再走一會就可以到達了。如果這時換一條路的話,他們至少也要晚上才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