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哪天再陪你去看看醫生,問問情況。”自己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之後,在華向黎一再提出離婚並且到法院訴訟之後,迫不得已自己隻好與之分手,跟邢韻慧結了婚。
年輕貌美的新妻子,也許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自己跟邢韻慧的戀愛是美好的往昔,可是與她的婚姻則是一場痛苦的回憶。
結束了二十年婚姻的那天,羅浮城懷著對華向黎的歉疚和留戀,離開了曾經溫暖而熟悉的家。
孤零零如同喪家犬一般,他拉著行李住進了一家酒店。
躺在浴缸裏泡澡的時候,手機響了。不用看,肯定是邢韻慧。
“你好,最親愛的。你的手續都辦好了嗎?”邢韻慧的聲音順著電波從武漢傳過來。她的聲音輕鬆愉快。
“嗯。都辦好了。”此時的羅浮城,沒有解脫了的輕鬆,反而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負疚感甚至是負罪感。
“聽你的聲音,好像並不高興嘛。”邢韻慧似乎覺出了他的情緒。這個女人在這方麵似乎有著特異功能,總能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細微變化。
羅浮城隻好應付著:“沒有不高興。隻是我太累了。”
“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已經預定了到巴厘島的機票,咱們下個月去那裏度蜜月好嗎?”邢韻慧興高采烈地說。
“巴厘島?在哪裏啊?很遠嗎?”他一時摸不著頭腦。
“哎呀,你這就老土了是不是?那是印尼的旅遊勝地啊,很多名星在那裏舉行婚禮呢。有陳數,侯佩岑……”
羅浮城一聽有點不樂意了。他打斷她的話說:“咱倆別搞那麼張揚好不好?我怕別人說閑話。還是低調一點吧,再說我工作太忙,也抽不出時間啊……”
“忙忙忙,你總是忙!難道你是個工作狂?你工作掙錢為什麼?不就為了過好日子嗎?結婚可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為什麼不好好張揚一下?”邢韻慧又恢複了咄咄逼人的大嗓門。
“我怕太過張揚,搞得別人都知道,會有人說我是陳世美,拋棄糟糠之妻。咱倆先悄悄領了證,再過一陣出去旅遊也行啊,幹嘛非得現在出去呢?”這是羅浮城的心裏話。
雖說結婚離婚是私生活,但自己不想被朋友和同事們背後大肆議論,不想這麼快就被曝光——看看,一個現代陳世美出爐了!甩了這麼好的老婆,立馬就跟小三結婚,多讓人惡心啊,還好意思去什麼巴厘島度蜜月!
“你不想張揚,可是我想啊!我都盼了多久了,三年多啊,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為什麼今天不能光明正大去度蜜月?你替我想想,我可是個純情女孩子,認準了你這個人,就想跟你共度一生的!我就想要豪華的婚禮,就想要難忘的蜜月!不去巴厘島那就去馬爾代夫!反正婚都離了,還怕誰啊!”邢韻慧不肯通融。
“好吧好吧。讓我再想想。我很累,先睡了啊。”他不等對方繼續說下去,先掛了電話。他知道,邢韻慧在那頭肯定恨得牙癢癢,說不定立馬就摔了手機。
之後,兩人就結婚問題反複商議多次。最後他提出一個折中辦法:不去巴厘島和馬爾代夫,那些地方太麻煩,既要簽證又要花很多時間。幹脆就去海南島,那裏方便啊。而且是自己跟她定情的地方。
看看邢韻慧還是老大的不高興,羅浮城隻好鄭重許下承諾:以後再找機會去巴厘島或者馬爾代夫。一定會去。
地點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邢韻慧張羅了。她也模仿那些明星們,要那種室外草坪上的儀式婚禮。她找了什麼婚慶公司,定了航班,要把親朋們接到那裏去。
邢韻慧的父母都不在了,隻有兩對表姐妹夫妻參加,另外就是她的閨蜜和好友三四個人。羅浮城這頭呢,他不想讓“老土”的家人去,就跟邢韻慧說,父母家人都不同意自己離婚,所以不會來參加婚禮。隻能請同學和好友。
第一個請到的自然是老馬——這個給他出主意“及時行樂”,把他拉下水的老同學。
老馬一聽他離婚再娶,立即哈哈大笑著說:“老弟,你可真是有福之人啊。我老馬這輩子可沒你這福氣嘍。”
“別跟我說什麼福氣,我這是被逼無奈啊。還不都是被你老兄引誘的?”
“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應當感謝我才對嘛。我都羨慕死你了!哎,你家華向黎怎麼就放手跟你離了呢?我老婆可是死活都不同意離啊,說是死也要跟我耗著,不讓我跟小三得逞。”老馬話裏話外可都是垂涎欲滴,恨不得立刻也離了另娶。
“你以為都是甜蜜溫馨啊?狗屁!找小女人的各種麻煩,等你離了婚就知道了。華向黎從來不跟我粗聲大氣,我一回家就給我端茶倒水,熱湯熱飯伺候著,洗澡水放好,衣服準備好。這個邢韻慧可好,動不動讓我伺候,一句話說不對就跟你大聲嚷嚷,什麼都得聽她的才好。”在知根知底的老同學麵前,羅浮城放肆地述說著“新人不如舊”的感慨。
“好了好了,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就別在那裏訴苦了啊。每天夜裏摟著小娘們的時候,就知道這些犧牲值得不值得啦。嗬嗬。”老馬依然不理會羅浮城的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