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莫須有之罪(1 / 2)

徐詩藝看出他是在猶豫,也是在衡量,更是在判斷她的話,可她卻不擔心,冒險是她最喜歡做得事,從來都是。

“好。”花無心將懷中的一個青藍色的瓷瓶扔了過去,然後道:“說,你下了什麼毒,解藥在哪?”得了解藥再殺她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徐詩藝接過解藥,然後聞了聞,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重新將目光投向花無心,似笑非笑:“你和玥姐姐究竟什麼關係啊?不會是?難道上次你來逼我服下毒藥也是玥姐姐的意思麼?”

“你莫要胡說八道,這次和上次都是我自己來得,和……娘娘沒有一絲關係。我已經將解藥給你,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麼?”花無心差點說錯話,暗捏一口氣,心道待會兒定要你死得很難看。

“沒什麼,其實本宮什麼也沒做,我怎麼會舍得害玥姐姐呢?”徐詩藝掩唇輕笑,眉目間也是笑意嫣然。

“你!”花無心不再猶豫,一掌朝著徐詩藝打去。之前聽了璐藍的話,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若不是他深夜潛入藝慧宮,也不至於如此處處受製於人。他的錯,便讓他解決吧。

徐詩藝笑意驟斂,本就有些虛弱的身子在吃力地避過這一掌之後,再也無力閃躲,但她卻絲毫沒有懼色。

眼看著花無心再次劈掌過去,再接近徐詩藝的時候,花無心頓感失力,腦中轟鳴,眼前的一切在瞬間直轉幾乎失去重心倒下。這樣的情況花無心第一反應便知道是中了徐詩藝的迷魂散了,憎恨地瞪著徐詩藝,“你真卑鄙。”

徐詩藝不露聲色,悠悠走到矮幾旁邊,拿起桌上的茶水澆了上去,隻見一聲吱響,帶著迷散的熏香散盡最後一縷輕煙而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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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蔽月,星光黯淡,天空中似乎彌漫著一層令人心慌更令人焦急的憂色,陰沉沉籠罩著大地,已是暑夏,而如此風雨欲來的天氣卻是皆為少見的,空氣中也是令人難以呼吸的沉悶感。

山郊路上,一匹疾馳而過的快馬以迅雷之勢飛奔著,兩邊景物以疾速往後倒退,踏著暗沉的星光馬背上的人歸心似箭,縱是這千裏馬他也覺得奇慢無比。

馬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此時應該在邊境的百裏辰郗。而他瘋狂想回去的地方也不是他處,正是他從離開都未曾放下過心的那陵城,隻因那裏麵有著不管他在哪都令他無法放心的人。

兩日兩夜,他未停片刻,未進滴水,而且盡量按最近的路程朝陵城而去,山地坑窪難平,然而無論再難行的路他也不會停滯半刻。

兩日前夜裏,百裏辰郗正在帳中思考著如何布置才能速戰速決的時候,不速之客的到來讓他心中頓生不好的預感。

百裏辰郗放下手中的紙筆,抬眸以眼神詢問著麵前的人,或許他是因為其他事而來也未可知。

“她出事了。”

簡單的四個字,讓百裏辰郗的心猛地一沉,可麵上卻是永遠不會輕易改變的冰冷,他沒說話,也不知此刻該問什麼。

“花無心被抓,百裏宇熠盛怒,不僅被陷害刺殺藝妃,還……被質疑穢亂後宮。”歐陽慕瀟語調放得很輕,為的是百裏辰郗得知之後能夠冷靜對待。

足足好一會兒,百裏辰郗才開口,幽暗的燈光打在他俊逸的臉上,無半分憂色,更無一分急切,“她怎麼樣?”

“被禁足在瀾玥殿,畢竟百裏宇熠還是念及‘龍裔’,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千幻玥的情意。”見百裏辰郗又不說話了,歐陽慕瀟清咳了一聲,繼續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或許過一段時間便無事了,我來隻是怕你的人胡亂奏報,你知道後無法冷靜。”

“是麼?”百裏辰郗無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表情,而那神色卻是一抹自嘲,“她暴露了麼?”

歐陽慕瀟自然知曉他問得是什麼意思,搖了搖頭道:“畢竟她擁有著與千幻玥一模一樣的臉,太醫什麼的也診斷不出她的真正情況,始終位分在那,而百裏宇熠也下令不允許任何人苛待於她。”

“我請你留在陵城就是為了能夠以防萬一,你怎的允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對於百裏辰郗的無端責怪歐陽慕瀟是連連叫屈,他想起千幻璃就心生鬱悶,掀袍坐在椅子上,瞥了百裏辰郗一眼,沒好氣地道:“她將別人當成好姐妹,還對於其他人的勸解充耳不聞,一步步進入了別人的圈套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拉著她或者去殺了那個陷害她的人吧?花無心倒是真這麼做了,結果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