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要取得百裏辰郗的信任才這麼做的,至於你說得那件事,我做不到也不想做了。你知道嗎?我下毒了,可是沒成功,原因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明明是劇毒,為什麼他服下卻沒有死,反倒是促發了舊毒,難道你不知道這裏麵的原因?”
歐陽慕瀟也是一愣,飛快地思考著千幻璃的話,“我……怎麼會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接下來的事也與你無關,我們之間也沒必要繼續合作了,如果你想告訴百裏辰郗,那麼我也不在乎,大不了魚死網破而已。”千幻璃言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決然離去。
歐陽慕瀟徹底愣在了原地,數日未見她怎麼變成這樣了?他似乎要不認得她了,她竟然說她下毒了?不但沒成功還引發了百裏辰郗的舊毒,這是什麼意思?百裏辰郗的毒被發現了?
思及此,歐陽慕瀟趕緊去找百裏辰郗,他離開東陵不過短短十數日,居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傻眼了。那兩個人是鬧怎樣?一個嫁給了他人,一個還樂滋滋地看著她嫁給他人,他不去怎麼可以?
來到百裏辰郗的院子,見他屋裏的燈還亮著,歐陽慕瀟門也沒敲就走了進去,正巧見到洛祈景也在。
“你怎麼來了?”百裏辰郗見來人一臉要發怒的樣子,不由凝眉,淺淺看了他一眼後,對洛祈景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不可告知其他人。”
洛祈景點了點頭,他來隻不過彙報藍羽草被盜之事,而且他也猜到了是何人所為,不確定怎麼處理的他隻好來請示百裏辰郗。
豈料與他料想中的一樣,千幻璃根本是假裝失憶,不僅拿走了藍羽草,甚至還去毒害百裏辰郗,這裏麵究竟有多大的仇恨,才讓千幻璃如此恨百裏辰郗,巴不得他死。
而百裏辰郗的態度,即是他的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外。百裏辰郗讓他將此事當作沒發生過,更不可去告訴任何人,這裏麵的因由洛祈景還是能揣摩的幾分的。
洛祈景離開後歐陽慕瀟終於不再隱忍,一巴掌拍在百裏辰郗的桌子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怎麼將千幻璃嫁給花無心了?”
百裏辰郗也是暗暗一驚,歐陽慕瀟還是第一次與他紅臉,不由笑看著他,“你是來為誰抱不平的?”不待歐陽慕瀟回答,百裏辰郗繼續道:“若是為我那就大可不必,莫要白費心思。”
歐陽慕瀟氣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百裏辰郗就像是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孩子,“你!我都不知怎麼說你好,你這樣有意思嗎?”
“沒意思麼?那也沒辦法,不過這樣的結果真的不錯。”百裏辰郗說著竟微笑起來,眉目之間卻是氤著絲絲苦澀,淺色的燭火下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對了,方才我見過她了,她說下毒失敗了,而且還發現了你費盡心思想隱瞞的事。”
百裏辰郗自然清楚他語中含義,微揚的笑意斂起,“許是天意吧,我也是沒想到。”
“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現下的境況挺好。你如此關心她的事,是因為這件事關係到我們的賭約?”
歐陽慕瀟瞪了他一眼,眼中閃過幾絲猶疑,“結局尚未出來,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是啊,不過我倒是覺著贏得會是我。”百裏辰郗拿起桌上看完的信箋,起身到燭台邊,將信箋連同信封一起放在了燭火上,話鋒一轉,緩緩道:“最近有人大範圍收糧你可聽說?”
歐陽慕瀟點了點頭,他清楚百裏辰郗的脾氣,也知自己勸不了他,“不僅是大範圍,我也打聽了,似乎是四國內的糧鄉皆有人抬價收糧。”
“你怎麼看這件事?”百裏辰郗抬頭,對上歐陽慕瀟的視線,認真道。
“能在四國內以高價收糧,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沒錯,或許這不是巧合,你我都派人盯著點,若是被人大量將糧食囤積,隻怕四國也要動蕩了。”
歐陽慕瀟點頭,“明白,隻是不需要采取什麼行動嗎?”
“先等等吧,或許隻是一般商人想發筆橫財,畢竟還沒有危及到各國。”
“也好。”兩人又將當下的實事商議了一番,還有各自對神秘人查到的線索……
臨近臘月初八,整個南郡城都是一派歡喜洋洋,臘八節在南郡這邊有著特殊的意義,家家戶戶不僅要團圓在一塊喝臘八粥,還要新衣新裳如過年一樣,其風俗在當地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