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也輕輕滑落至腳邊,此刻的千幻璃除了蔽體的一條白色肚兜和一條中褲之外,便沒有其他衣物了。美好的頸項曲線,勝雪的肌膚幾近透明,空氣拂上她冰冷的肌膚根本感覺不到涼意,心也是冷如冰,涼如水。
歐陽慕瀟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毫不避諱的目光落在正寬衣解帶的絕色女子身上,目光恰好看到她右肩處的一點紅痣和一個寸長的劍疤,不由恍神。忽然聽到什麼動靜,下意識地瞥了眼門口,微揚的唇角勾起一絲令人看起來有些怪異的笑容。
聽到動靜的不止是歐陽慕瀟,正欲解脖子後扣結時的千幻璃同樣察覺到了外麵的聲音,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動作,以極快的速度將腳邊的衣裙迅速披於肩上,然後以背對著門口。
房門未鎖,一推即開,門口的人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怔在了當場,袖中之手緊握成拳,眸子裏的惱意也已經達到了極致。
千幻璃衣裙淩亂,披著件外裙以背朝他,地上還有一根白色腰帶,任誰都能看得出前一刻正在發生什麼。
“你來得真不是時候。”歐陽慕瀟輕歎一聲,吸引了正盯著千幻璃的百裏辰郗,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朝他微微一笑聳了聳肩。
“是啊,本王來得真不是時候,打攪了七皇子的美事,隻是此地可是本王的府邸,二位是否該換個地方?”百裏辰郗瞪著一旁倚靠在椅子上一臉淺笑的歐陽慕瀟,他甚至翹著腿輕點著地麵,不由心中怒火更甚。
千幻璃也愣住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百裏辰郗會突然而至,被他撞見這樣的一幕,或許她在他的心裏更加不堪了吧,可那又如何?他如何看她重要麼?如今的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唇角試著勾起自然的笑意,千幻璃慢悠悠轉身,也不去整理自己的衣裙,譏誚地看著百裏辰郗,“熙王說得也沒錯,隻是南楚我已經去過了,誰讓七皇子在熙王的府邸呢?”
百裏辰郗目光隨著她的聲音看去,一眼便瞧見那顆紅痣和曾經為他而傷的劍疤。此刻的燭火昏暗魅惑,隨著拽動的燭光和她心髒的起伏,那顆紅痣和劍疤若隱若現,深深灼痛著他的眼,心中仿佛被揭開了一個久久才愈合的傷疤,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房中的三人就那樣尷尬的僵持著,整個屋子裏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凝重,甚至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喘息聲和和心跳聲。
歐陽慕瀟見二人對視了片刻後,眉間的笑意也不自覺的加深,輕咳一聲,“璃姑娘,你我的好事被人破壞了,不如下次再談?”
“那我便告辭了。”千幻璃說著無情一笑,抬腳便朝著門外走去,卻被門口的百裏辰郗伸手攔住了去路,“熙王有何見教?”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本王還有理由放過你麼?”百裏辰郗眉目不抬,隻是用餘光撇著千幻璃的裙擺,聲音同樣冷得如冰。
“熙王這是要殺我麼?”千幻璃輕笑一聲,目光同樣不去看他,隻是淺淺地看著門外。
“不聽話的棋子本王早該清理門戶了。”百裏辰郗說著一掌便朝著千幻璃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