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確實不舒服,是心裏不舒服。
可她看著蘇若傾,又不能跟她說,隻好搖搖頭,“我沒事,你現在回去?”
“嗯。”
“好,我送送你。”
秦畫一直目送著蘇若傾上了車,這才折返回傾城設計。
剛走到公司大門口,她就看見宋惜的小助理抱著自己的東西走了出來。
她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哭過。
見到秦畫,她神色有些慌張,可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開除了,臉色陡然變得灰敗,雙眼無神的離開了。
秦畫見狀,眉心蹙的緊緊的,心裏的那份不舒服感覺越來越強烈。
走到宋惜的辦公室,她猶豫了一瞬,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秦畫?有事麼?”
此時,宋惜正坐在辦公桌後麵,手裏拿著幾份文件,看樣子正在批閱。
秦畫走過去,卻沒有立即出聲,隻是垂著眼簾看著她。
宋惜不解的抬頭,微笑了笑,“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宋惜,是不是你,陷害的若傾?”
早在許言說出是宋惜助理所為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期間她的視線幾乎沒離開過宋惜。
眼看著宋惜把自己摘了個幹幹淨淨,隻把助理開除了,她越發的看出了端倪。
她知道,宋惜的這個助理跟著她很多年了,其實是個溫順老實的人。
若不是受了宋惜的指使,她怎麼可能去害蘇若傾呢?
也是因為如此,她才終於忍不住,過來質問宋惜。
“你怎麼會這麼想?”
宋惜聞言,似是不可思議的站起來,和她麵對麵直視著彼此,臉上布滿了無辜。
“我為什麼要害蘇若傾?我有必要這樣做麼?就算我不喜歡她,就算我針對她,但是這樣的事我才不不屑去做!”
她說的義正言辭,說什麼都不肯承認是自己做的。
可秦畫聽了,卻覺得心驚。
她根本不相信這套說辭,也不相信那個助理會做出這麼反常的事。
或許別人不了解,可她跟宋惜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又怎麼會不了解?
看著她死不承認的樣子,秦畫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被她看做朋友的女人,竟然如此可怕!
她知道,抄襲這件事到此為止,不會再查下去了。
而宋惜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咄咄逼人的必要。
可若是想要再和從其一樣,怕是不行了,她已經不能像好朋友似的,若無其事的和她說說笑笑。
“既然你說不是,那就算了,隻是宋惜,人在做天在看,我作為你的朋友,奉勸你一句,別走得太遠。”
說完這一句,秦畫不想再停留在這裏,轉身離開。
宋惜看著緊閉的辦公室大門,臉色陡然變得鐵青。
她本以為霍景行是默認了蘇若傾抄襲的事。
可熟料,他這麼多天沒動靜,原來早就在暗中進行了調查!
和蘇若傾相比,他竟然不信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