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沒說完,卻給人留下聯想。
就好像,蘇若傾是因為不接受她的道歉,才故意推她的。
而蘇若傾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眸子睜的滾圓,不可思議的看著宋惜。
“不,我、我沒推,我沒有推你……”
她神色有些慌亂,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被這突然的轉變驚呆了。
下意識的,她慌忙將視線看向霍景行,似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景行,你相信我,我沒有推她,真的沒有!”
霍景行沒有說什麼,隻是立即掏出電話打給許言。
恰好許言也在這個飯店裏應酬,接到電話立即趕了過來。
他看著這一片狼藉,不由也被驚到了,連忙先給宋惜做了簡單的包紮。
“總裁,碎玻璃紮得有些深,還是要上醫院。”
他打好結,隨即看向霍景行,語氣嚴肅地說道。
霍景行點了點頭,“去醫院。”
秦畫見狀,連忙上前扶著宋惜往外走。
包廂裏隻剩下霍景行和蘇若傾兩人,蘇若傾呆呆的看著霍景行,眸子裏隻剩下一層薄薄的希望。
而霍景行卻什麼都沒說,隻那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走吧。”
他不是不相信蘇若傾,隻是眼下傷者第一,宋惜怎麼說也是他從國外請回公司的,他不希望在這期間她受了傷。
然而蘇若傾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略顯急促的步伐,心卻一點一點的變冷。
原來,他還是這麼相信宋惜。
原來,他在意的人始終都是宋惜。
幾人抵達飯店門口,許言快速的把車開了過來。
霍景行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宋惜,又看了眼神情同樣不好的蘇若傾,猶豫了下,讓許言下車。
“你先送若傾回去。”
說完,他直接繞過車頭上車,帶著秦畫宋惜就去了醫院。
蘇若傾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漸行漸遠,隻覺得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與此同時,她的心好似也被挖空了,什麼都感覺不到。
許言看著她失神的樣子,不知為何,總覺得要壞事。
這時,天空突然下起雨來,他斟酌了一瞬,溫聲說道,“夫人,您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找前台要把雨傘,然後送您回家。”
蘇若傾沒有回答,隻是失神的看著遠處,目光虛浮。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應,許言咬了咬牙,隻好趕緊返回酒店裏。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蘇若傾卻動了。
她也不知道朝著哪個方向走,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隻是漫無目的離開了飯店。
雨勢很大,她卻好似毫無所查,任由雨水打濕了一身。
“滴滴——”
這時,一輛車子突然在她身旁停了下來,按了兩下喇叭。
可蘇若傾卻好似沒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自顧自的往前走。
白玉寒恰好路過,見她淋雨就覺得不對勁,按了喇叭之後才發現她整個人都像是失了魂一般。
他眉心緊擰,連忙下車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