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麼?”
回頭看向醫生,他眸子死死的盯著,恨不得在醫生的身上開一個洞。
醫生迎著他冷厲如刀的視線,毫不懷疑若是霍景行手裏有一把槍,就可以毫不猶豫的開槍打死自己。
他渾身抖得像是篩子似的,聲音越發的顫抖破碎,卻像是做最後的掙紮。
“沒有!沒、沒做,我沒做!真的!”
他反複重複著這句話,頭搖的像撥浪鼓,又怕霍景行不相信,連忙解釋。
“不信的話,你可以、可以去手術台上看一下,那裏幹淨得很,我們根本沒來得及做,就發現她已經逃走了,真的逃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裏!”
霍景行聞言,快步走進手術室,果然如醫生所說,還很幹淨,連一丁點的血跡都沒有。
他環視了一圈,又派人在醫院上上下下尋找了一番,幾乎要將醫院整個掀翻,卻始終沒發現一丁點有關蘇若傾的線索。
站在走廊裏,他看著明晃晃的牆壁,眉眼緊緊的蹙著,腦海中還回想著一個小時前白玉寒對自己說過的話。
彼時,他正在不安的等待著蘇若傾的消息,而白玉寒則橫衝直撞的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就在他正要冷著臉下逐客令的時候,白玉寒卻突然叫了他一聲,“顧遇。”
聽到這個名字,霍景行渾身一顫,“蹭”的一下從座椅裏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玉寒。
“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你是誰?還是說誰告訴你的?”
白玉寒站在他麵前,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就在霍景行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白玉寒突然開了口,再次呢喃道,“原來你就是顧遇……”
說完,他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嗬,老天爺真是愛捉弄人,明明緣分這麼深,卻要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霍景行聽的雲裏霧裏,敏銳的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卻又抓不清楚。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你究竟是誰?”
這下,白玉寒終給出了回應,卻是不答反問,“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傾兒是誰?”
此話一出,霍景行頓時愣住,一種莫名的感覺浮上心頭。
他隱隱覺得自己就要抓住那個答案了,卻又快速的溜走。
“不知道?你跟她生活了這麼久,竟然到現在都沒發覺?”
霍景行不想再跟他繞彎子,冷著臉厲聲道,“你到底說不說?!”
而這一次,白玉寒沒有再繞彎子,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傾兒就是雪兒。”
霎時,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炸開,他的瞳孔陡然縮緊,滿臉都是震驚和錯愕的神情。
“你說……什麼?”
似是不可置信般,他罕見的語塞,呢喃著詢問,似是想要確定他話裏的真假。
“你說,雪兒就是傾兒?這、這怎麼可能……”
白玉寒聞言冷笑,“你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察覺麼?雖然樣貌變了許多,可除此之外,她分明就一點都沒有變,可你卻認不出她來了,倒是你,變化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