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的奢靡程度,讓王一點一個普通人想都想不到。

他們的婚戒很大,具體多少克王一點就不說了,但隻能說,粉粉的,閃閃的,拍下它的錢都夠蓋個宮殿了。

婚禮當天,王一點和張別鶴挽著手笑成了假笑boy。

好多他能說的上名字的大人物笑著祝福他,拚命熱絡,像是和他熟的不行一樣。

記者的閃光燈更是晃的他睜不開眼。

那些記者恨不得藏在他的褲兜裏,隻盼從他嘴裏得到一些私人報道。

恍惚的,王一點總算知道做有錢人、超級有錢人的感覺了。

休息室,打扮過的張別鶴帥到不似真人,聽他抱怨完了眯起眼,唇邊掛著饒有興趣的笑。

似乎期待正直的青年見識過權勢後露出沉迷貪婪的樣子,問他說:

“品嚐到權勢的滋味以後感覺如何,是害怕失去,還是飄飄欲仙?”

“都沒有。”王一點默默舉爪,“我隻覺得壓力好大。”

真的太累了。

和那麼多陌生人交談,雖然人家誇你,但你知道他們不是真心的。

好多記者關注你的生活,別說摳個鼻子,哪怕坐的不端正沒做好表情管理,都容易被人拍成口歪眼斜。

而且王一點清楚,他們好奇他不是因為喜歡他,他們隻想知道他一個窮小子,是怎麼勾引到張別鶴的。

並且這些人心裏根本不相信他和張別鶴真心相愛,已經認定他們之間有不為人知的貓膩。

王一點心裏很不舒服。

在這些人眼中,他被打上了無數標簽。

他們羨慕他也不是因為他出色的辦案能力,他不錯的品格。

隻是因為他是張別鶴、張家未來族長、董事長的愛侶。

他在這群人眼中被物化成了一個物件兒,屬於張家的物件兒。

“反正我是山豬吃不了細糠……過不慣有錢人的生活,才一天,我就已經快僵硬的不會走路了,唉……”

王一點下巴貼在茶幾上,堆著臉頰肉愁苦歎口氣。

張別鶴沒想到他是這個答案,表情柔軟下來,輕輕湊過去跟著趴著,臉、鼻尖摩擦著他的後頸和耳朵。

沒有欲望,隻是如同兩隻互相貼貼依偎的狼,靠輕咬表達繾綣和溫柔。

他早就知道王點點不喜歡他的世界。

可他很自私。

他沒提醒過,也沒想放手。

“如果你不喜歡,那就藏在我背後。”張別鶴閉眼低頭埋進青年軟軟的發絲裏,迷戀著熟悉的氣息。

“我會保護好你的……張夫人。”

王一點頓了頓,細小的委屈和撒嬌意圖從心底滋生,他換了麵趴著,和張別鶴麵對麵。

兩人對視,幾秒後安靜挨過去,密密輕輕的接吻。

親到最後兩人滾到沙發上,周圍的空氣像下過雨的雨林時,才氣喘籲籲紅著眼看著彼此。

“……晚一點吧。”最後張別鶴隱忍著魔地說,一遍遍親王一點鼻梁和眼皮,“等洞房。”

遊輪狂歡結束,就該順從傳統婚俗,夫妻入洞房了。

張別鶴是個不喜歡拘束狂妄恣意的人。

但關於他和王一點的所有儀式,他都要一絲不苟,盡善盡美。

“……嗯。”

王一點不太好意思,閉上眼手扣緊了張別鶴的胳膊。

臉火辣辣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