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畢生,久聞先生有妙詩絕句,特來討教一番,我便以春為題,賦詩一首。”
作詩?唐小虎心說你真是撞槍口了,唐大爺的唐詩三百首是被老娘用皮鞭子沾涼水逼著學的。
“請!”
畢生手持白紙扇,三步之後賦詩一首。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小樓一夜聽風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素衣莫起風塵歎,猶及清明可到家。”
唐小虎眨眨眼,好文采,整首詩中沒有一個春字,可是卻能知道這是春天春雨。
“好詩!”唐小虎讚了一句。
畢生的師兄弟也讚歎不已。
孫悟空捅了他一下小聲道:“師父,實在不行就撤吧,咱們丟不起這個人。”
唐小虎瞪他一眼,“你師父文采也不差,聽我作一首。”
“那我獻醜了。”
“以春為題對吧?好,就這個,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台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
子良嗤笑一聲,“這等詩句也配拿出來和是畢生師兄比?也不怕丟人現眼,我師兄詩句中未曾有一個春字,卻每一句中都是春意盎然。”
唐小虎笑而不語,畢生卻神色頹然,“師弟,莫要說了。”
子良不解,“師兄,這是?”
“你詩詞造詣不高,不懂其中意境,我有意賣弄故意不寫春字,卻落了下乘,雖然我未曾提及春字,可是詩句不解春意,如這位兄台所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美句,千古難尋,合儒道之意,我不如這兄台。”
畢生羞愧難當,也不留在這了,非要離去。
唐小虎點點頭,這是君子。
他也是君子,雖然是抄襲的君子。
子良自然不甘心,依舊要辯論,唐小虎唇槍舌劍,舌戰群儒。
“我是你爹!”
“你如何證明我不是你爹?什麼?你家裏有?你怎麼證明你家裏的就是你親爹?你怎麼證明站在你麵前的不是你親爹?”
這時候也沒有dna鑒定……
幾個儒生氣得臉色煞白,這就是一個流氓,偏偏言語淩厲。
孫悟空都不說話了,他也豁出去了,不就是丟人嗎?誰不會啊?
“我和你比術數!”
“來啊!誰怕誰?”
“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幾何?”
“這有什麼難的?老子吹一次口哨它們就抬起一條腿,吹兩次抬起兩條腿,今雞已坐在地上,便是,九十四去七十,剩下的都是兔子腿,便有十二隻兔,二十三隻雞。”
小學生的題也拿出來?不怕丟人?
這種解題思路讓他們費解,還能這麼術數?
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他們都會,可是唯獨挑了這個他們最不擅長的。
幾人耷拉著頭,話都說不出了。
這還比什麼?人家都擅長。
“難道隻能請老師嗎?”
“這……”
幾人羞愧無比,可是要真的被人在儒道聖地被人比下去,他們儒道就丟人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