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喂,大師兄,”趕起路來,陸平又纏上了大師兄,“你剛才閃到我們身邊的是什麼步法啊?怎麼一下子又回去了?師父怎麼沒教給我們啊?不過你那一腳踢得可真夠勁頭啊,能不能教給我?誒?等等,你等等我,師兄……”
就在大師兄無奈的搖頭的時候,這邊蕭寒用劍柄輕輕推了一下頭上鬥笠,仰望天空道:“唉!這大北疆的雪山,怎麼還有烏鴉聒噪呢?奇怪奇怪,奇也怪哉!”
“你說什麼?小七,你是不是不服,我們再練練啊?哼,手下敗將!”陸平一聽諷刺,也是不依不饒。
“好啊,我正有此意,免得有人喋喋不休把山雪都念叨下來!”
“咳咳!”大師兄一聽,連忙咳嗽兩聲,“今晚上是寫多少遍來著?五十?一百?唉,我怎麼忘了呢,二位師弟,你們可記得?”
二人一聽,連忙靠在一起,陸平說道:“小七啊,這裏不知道有沒有好酒啊,我們待會給大師兄弄上一壺!”
蕭寒也拉下鬥笠,連忙點頭稱是。
大師兄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道:“你們兩個小鬼可要安分些。今次師父派我們三人來到停雲山,你們可知所謂何事?”
“師父是讓我和小七隨大師兄拜訪一位故人,順便下山曆練一番。”陸平道。
“你二人可知這位故人是誰?”
“師父未曾提起,大師兄也沒告訴我們,我們哪裏知道。”
大師兄抬頭望向山頂,慢慢吐出兩個字,“雲帝!”
“什麼?”陸平一聲驚訝。就連蕭寒,也不禁抬起頭來,眼中閃爍出一陣精光。
陸平接著道:“師兄,你可說的是那位二十五歲便名動天下,以一柄天雲劍橫掃六合的天荒六帝之首,雲帝雲景河?”
“正是!你們有所不知,雲帝年輕之時雲遊路過我派山門,便登門造訪,與師父一見如故,二人都胸有萬壑,通曉古今,竟是談心論道三日夜不曾合眼,更是結下深厚情誼。後來雲帝繼續雲遊四方,而師父執掌我派,從那一別,竟有近三十年了。”
蕭寒開口道:“雲帝與恩師可否比試武藝?”
陸平也望向大師兄,笑嘻嘻的說道:“是不是也大戰了三天三夜啊?”
大師兄長出一口氣道:“師父知道雲帝武功蓋世,所以一上來便使出了正氣浩然決,當然紫徽仙劍也使了出來。”
“什麼?師父的紫徽仙劍也出手了?那結果如何?”陸平也是好奇。
大師兄抬起左手,伸出三顆手指晃了晃,說道:“三劍!雲帝隻用了三劍,就打敗了師父。”
蕭、陸二人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瞪大雙眼,大師兄所說之事,對二人來講竟是匪夷所思,雖說對方是當今世上首屈一指的人物,但如今的東荒五劍聖之一,執掌本門的、從小就敬仰如天神般的師父,年少時竟然三劍就敗給了雲帝!
大師兄拍拍二人肩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們這天荒是從來都不缺少奇才的。也是那次之後,師父才收起少年心性,一心悟道,終於凝練天心,最終執掌大旗。”
二位少年聽了沉默許久,對這位當世奇人平添了一股好奇心。
陸平伸出凝脂一般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貂絨披肩,笑嘻嘻的說道:“這次二伯,啊不,師父這次就是讓我們來拜訪雲帝而已嗎?”
大師兄道:“你們兩個久居深山,真是對外麵一無所知啊。一個月前,雲遊四方的雲帝忽然回到了停雲山的雪域宮,並讓弟子廣發雲木令,邀請天下英雄前來觀禮。”
“觀禮?觀什麼禮?”陸平好奇。
“授劍之禮!雲帝要將那柄天下奇兵---天雲劍,授給他的二弟子!”大師兄頓了頓,“名為授劍,其實這些年雲帝常年在外雲遊,雪域宮的事情,乃至天荒上的許多事情,都早已交付給弟子了,這次授劍,一並交過去的,其實就是雲帝之位。”
“天雲劍,據說這柄神兵是用一隻上古神龍的龍脊骨,由傳說中擁有觀兵之眼的夜紋一族所鑄。之前得到神兵的人都無法駕馭,不是被自身真氣所傷就是走火入魔,是柄名副其實的魔兵。雲帝聽說後便尋得此劍,將天雲劍插在麵前,麵劍而坐,如此‘問劍’半月有餘,終於起身拔劍高歌而去,此後天雲劍認主,隨雲帝征戰天荒,戰無不勝。”
“據說雲帝的二弟子也是為奇才,雖說修為還不及帝級,但是雲帝為天荒做出的貢獻是立碑立傳都難以寫下的,雲帝的出世徹底平息了天荒武林的動蕩,所以相對安穩的當今天下,多數人還是給雲帝麵子,同意雲帝的弟子執掌天荒大陸。”大師兄一邊走,一邊給他們二人講解起來。
聽說了天雲劍乃當時神器,蕭寒不禁用手輕撫了一下懷著抱著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