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稷榮的語氣不容置喙。
在危機公關的黃金時間內,鄭非有充足的理由聯係薑可。
男人霸道的掛斷了她的工作電話,他想幹什麼?
薑可心下不悅,可抬眼看到玻璃上的影子,憤怒的話瞬間偃旗息鼓。
男人高大的身影落在落地玻璃上,合體的西裝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好身材。
而薑可知道他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典型。
燈光投在他臉上,倒影在玻璃上顯得格外俊逸不凡。
這個男人從頭到腳每一處都戳中她的審美點,對著周稷榮,薑可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她身旁是窗簾,背光的條件下,男人看不清她的臉。
一時間,薑可又被豬油蒙了心。
她閉了閉眼,告訴自己酒不醉人人自醉等於自做多情。
“小叔,麻煩把手機給我。”薑可轉過身,朝男人伸出手。
手機被放在她掌心,她堪堪握住,便被男人拉住手腕帶進懷裏。
薑可大驚失色,大力去推他,反被男人抵進牆角。
無懈可擊的俊臉迅速在眼前放大,她偏頭避開,“小叔,你不能這樣……”
“可不可以不走?”
男人低沉的嗓音染了懇求。
雖然不多,卻讓薑可心頭一震。
在申城一手遮天的周稷榮也會求人?
她不信,也不敢信。
四目相對,周稷榮目光直白專注,“別走,行嗎?”
他尾音上揚,明明是問號,但語氣太霸道,反而成了肯定句。
很意外,他居然在挽留她。
理由呢?
男人該死的勝負欲又在作祟嗎?
還是他又跟周業成意見相左,想用她跟父親鬥氣?
不管因為什麼,薑可都不想再跟他有瓜葛,“這不可能。我的丈夫在等我回去團聚,她為妙妙請了最好的醫生,還聯係了學校,妙妙回去就能上學。”
“他能給的,我能給更好的。”男人目光灼灼。
這一刻,他是真心的,薑可相信。
周稷什麼給得起,他願意給,薑可和女兒會得到全世界最好的。
薑妙妙被親生父親捧在手心裏,這不是薑可盼望的嗎?
但周稷榮有家,她決不允許自己成為第散者,讓女兒背上飽受白眼!
何況,周稷榮想給她最好的,她必須全盤接受嗎?
隻要他招招手,她就要放下一切回到他身邊?
他當薑可是什麼,玩物還是寵物?
等他膩了、厭了,再像6年前那樣把她一腳踢開?
當她和宋思雨發生衝突,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原配那邊?
同樣的屈辱經曆了一次拿走了薑可半條命,她剩下的半條命屬於女兒,這個男人不值得她停留。
薑可亮出戒指,“周先生,看清楚,我是慕太太。”
“我們各自離婚,然後結婚。”周稷榮的大手包裹住鴿子蛋。
男人言語間的篤定把薑可氣笑了,“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我不會跟季尋離婚,而你離不了婚。夜深了,你要做夢回家做去!”
她的嫌棄溢於言表,成功激怒的周稷榮。
肉眼可見的,他深不見底的眼中燃起憤怒的光火,迅速連成一片。
危險近在眼前,而薑可被懟在牆角裏,無處躲無處逃。
唯一的辦法是從他側麵擠出去。
她上半身前傾的同時,男人突然靠近。
下一秒,她雙唇被咬住。
露台對麵的另一個包廂裏,氣氛同樣焦灼。
莫雲意和霍向安守著一大桌子菜,誰都沒動筷子。
“你的離職流程被暫停,你想出國散心,我可以派你到國外跟進項目,離開……不可能。”
霍向安知道這麼做很卑鄙,但他想留住莫雲意,而不傷害她和她的家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對她工作下手。
“你不批沒關係,我可以找周稷榮,他就在露台對麵的包廂,我可以馬上去找他。”莫雲意是個急脾氣,忍了這麼多年,她忍夠了!
霍向安點燃一支煙,“你把薑可當朋友就別在這時候給三哥添堵。”
“你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真以為三哥這麼來這兒是單純為了吃宵夜吧?”
莫雲意大驚失色,“他是專程來堵人的!他要對薑可做什麼?他和宋思雨害薑可害的還不夠嗎?他為什麼不肯放過她!”
她越說越憤怒,霍向安卻一臉平靜,“最後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因為喜歡,所以不想放手。”
他一語雙關,變相表白。
莫雲意卻笑出了聲,“你在表白嗎?霍總,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協議的。就在上個月,我們的協議到期了了。你我都沒打算續約,我們的關係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