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感覺自己像一條被浸泡在水裏的魚,除了呼吸,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任由周稷榮攬入懷中。
汗水順著脖頸滑落,分不清是誰的。
“我答應妙妙帶她去學校旁聽,她跟時辰投緣,世宸會照顧他。往後,乖乖呆在我身邊,嗯?”
溫熱的氣息噴在脖頸上,薑可覺得癢,下意識去推他。
而她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動作過猛牽動傷口,她不適的悶哼出聲。
“弄疼你了?”周稷榮以為自己把他弄傷了,掀開被子要看。
那麼羞恥的地方怎麼能被他看?
薑可慌忙摁住被子,“別碰我,手拿開!”
“你從頭到腳我什麼地方沒看過、沒碰過,剛剛那麼享受,現在卻害羞起來了?”周稷榮調侃的語氣帶了幾分輕佻。
而上揚的尾音讓薑可聽出了嘲諷,頓時火大,“享受的是你,我是被強迫的,你再動手動腳,我立刻報警!”
“報警?這裏是你女兒的家屬休息室,你不怕被人知道你在生病女兒隔壁做羞羞的事情,盡管報警。”說著,周稷榮把手機塞給她,“你要是沒力氣,我幫你撥號?”
他明知道她最在意女兒,居然用這個要挾她!
“無恥、卑鄙、柳忙!”薑可一想到剛才的事就渾身難受,她隻恨自己沒力氣,不能把周稷榮暴打一頓。
而男人卻輕笑著貼上來,“你不如省點力氣做點別的?”
“我說不,你會停嗎?”薑可冷睨著他。
而她並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動人。
雙眸染了薄薄的霧氣,讓她澄澈的水眸越發楚楚動人。
哪怕她惡狠狠的盯著周稷榮,也沒有殺傷力,反而更具韻味,讓人與罷不能。
魂牽夢繞的人就在懷裏,觸手可及。
哪怕周稷榮一直有驚人的克製力,卻在薑可麵前變得潰不成軍,讓他隻想享受此刻的歡愉。
魚兒重歸大海是幸福的,但風浪太大,她感覺自己隨時會被浪花拍在岸上,不知道經曆了多少起起落落,她所有感官被推上頂點。
一瞬間的放空,她好像又回到了7年前而。
與周稷榮住在犀照園的日子。
在一起後他們度過了一段沒羞沒臊的日子,機情過去便相擁著放空,天馬行空的聊著。
薑可會把學校的事事無巨細的說給他聽,周稷榮會給出意見,但大部分時間,兩人說著說著會再次滾到一起。
愛情有多甜,現在薑可就有都厭惡。
她一心想離開周稷榮,可身體比她更先繳械投降,因為她心裏還愛著這個男人。
她最痛恨說一套做一套的女人,而她偏偏成了這種人。
薑可把臉埋在枕頭裏,留下了憤恨的淚水。
“別這麼睡……”周稷榮擰了熱毛巾給她清理,想把人板過來。
“別碰我,你走,你走!”薑可心態崩了,顧不上掩飾情緒,隻想讓男人原地消失。
她努力了那麼久,就是想徹底與周稷榮切割幹淨。
眼看一切都要成功了,她卻敗給了自己。
周稷榮到底有什麼好?
他跟別的女人有了兒子,他跟宋思雨結婚那麼多年,身邊鶯鶯燕燕無數,天知道他有過多少個女人!
即便如此,她還是放不下他!
薑可沉浸在崩潰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直到被周稷榮抱起來,她的眼淚依舊止不住的溢出來。
她突然泣不成聲,哭聲很小,卻轉眼間打濕了男人的襯衫。
溫熱的淚水在他胸口暈開,好像一柄利劍刺進他心裏。
周稷榮不懂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傷心,而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剛才……
“別哭了,你哭的我心都亂了。”周稷榮吻上她的額頭。
薑可嫌棄的別開臉,“你走好不好?求你。”
“我剛才弄疼你了嗎?我去找醫生給你全身檢查。”周稷榮起身要走,卻被薑可拉住,“我不用醫生,我隻想你離我遠點。”
雖然沒開燈,但剛剛男人特別瘋狂,好像要把她吃進肚裏。
這時候看醫生,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周稷榮記得自己避開她的傷口,而且他動作不大,應該沒有傷到她。
而薑可哭成了淚人兒,他翻到莫不著頭腦了。
“真的沒有不舒服?”
薑可緩過一口氣,抬高聲音職指責,“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一定要把我逼到這麼不堪的地步?是,在外人眼裏我已經是小散了,但你我都清楚我不是!”
“你當然不是,宋思雨簽了離婚協議。”周稷榮把合同照片拿給她看。
薑可揮手打掉手機,“你想娶別人,一腳把我踢開。你離婚了,我必須跟你在一起?這是誰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