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舸被氣笑了,“你派人追殺可可母女倆,你卻要我拿證據證明你買凶殺人,你是真蠢,還是真壞啊?”
周稷榮臉色肉眼可見的垮掉。
兩個男人互相仇視,目光中電光火石,隨時會大打出手。
布拉特生怕他倆打起來,忙擋在陸雲舸麵前,“可可在國外心髒病突發過,原因是遭遇追殺,當時驚動了警方,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她堅持不銷案,可警方一直沒查出結果,這個案子就成了積案。”
“時間、地點。”
“3年前……當時,她和妙妙剛從家裏搬出去,我回來才知道……立刻給他們母女換到治安好的社區。”陸雲舸自責的垂眸。
周稷榮一拳打上去,陸雲舸嘴角易溢出血來,卻狠狠回敬了一拳,“這一拳是替可可打的。”
下巴遭遇重擊,周稷榮若無其事抹去嘴角的血跡,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布拉特強行把兩人分開,把陸雲舸拉到身後,“這裏是醫院,你們最好適可而止!”
周稷榮起身就走,卻忽然腳步一頓。
周稷榮折回病房,便看到薑妙妙坐在病床上,護工在收拾行李。
“你麻咪呢?”
“媽咪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出去了。”薑妙妙拉住他的手,“媽咪走的時候哭了,你能幫我找找媽咪嗎?我打她手機,她不接。”
“我這就讓人去找。我先送你回家,你和護工在家等媽咪,好嗎?”
薑妙妙乖乖點頭。
周稷榮把孩子和護工送回犀照園。
薑妙妙緊緊拉著他的說,可看到黑米和糯米,她便歡快的跑走了。
他吩咐王嫂夫婦照顧女兒,便走到一旁接電話。
“你趕緊過來吧,出大事了。”
慈濟醫院手術室。
薑可懇求護士,“你就讓我獻血吧,裏麵那人是我親弟弟,我們血型一樣,不會有問題。”
“你剛做晚上手術不到一個月,血紅蛋白雖然恢複了,但不符合獻血的標準,你不要為難我。備用血漿很快就送到了,我們使用了血液回收機,你弟弟暫時不會有事。”
“上次我做手術的時候,血漿就不夠……”薑可話沒說完,便被人拉到身後,“抽我的,我是RH陰性萬能血。”
周稷榮!?
“宋牧告訴你的?”薑可隻能想到這種可能。
“妙妙很擔心你。”
薑可抿唇,接到急救人員電話的時候,她太著急,跟護工交代了一聲就急匆匆走了,連出院手續都沒辦。
妙妙從小就對情緒很敏感,又讓她擔心了!
她正想著,便被男人拉進懷裏,“我把妙妙送回了犀照園,有護工和王嫂照看。薑澤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半小時後,周稷榮從驗血室出來,薑可塞給他一個保溫杯,“黨參紅棗枸杞茶。”
“哪兒弄得?”
“宋叔給的。”
見男人盯著自己打量,薑可伸手去拿杯子,“你不喝就算了。”
周稷榮在她額頭親了一口,“休想。”
“沒正經!”薑可用胳膊肘重重懟過去。
男人踉蹌著後退,差點兒跌進椅子,索性她眼明手快扶著人坐下。
連續兩次獻血,鐵打的身體都扛不住,薑可擰開保溫杯,“喝點吧,回頭讓保姆給你燉點補品。”
“關心我?”
“我怕你有個什麼,周家人又要說我是災星了。”
周稷榮把保溫杯塞回去,靠著椅背合上眼睛,不再說話。
他每次生悶氣都這樣,薑可暗自好笑。
從前,她會千方百計逗他,可他是那種生氣就不好哄的,她使勁渾身解數都沒效果,幹脆蒙頭大睡。
而結果是,周稷榮會在床傷找後賬,第二天薑可上學都起不來那種。
她絕無僅有的掛科就是因為缺勤得來的。
直到有了女兒,薑可才摸索出對付生悶氣的法子。
“早知道藥廠的事情那麼危險,我就不讓薑澤去了。就算薑澤查到了證據,也沒用了。”
身邊的男人還是無動於衷。
薑可自顧自的繼續道:“本來,我想用閔天成的把柄,讓易家翻身。可你周珈芊說服你父親救了易晉風,我就讓薑澤撤回來,不想他剛到申城就出了事。他一定查到了什麼,否則不會被人報複。”
“薑澤查到的東西呢?”周稷榮謔的睜開眼。
他眼中迸出懾人的光,薑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我這兒。”
“你不要命了?”周稷榮攥住她的手,一字一度,“東西呢?我幫你保管。”
薑可擰眉,“我把閔天成的證據給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和妙妙能活著!”周稷榮握著她的手慢慢收緊,“薑澤到申城才出事,是閔天成給你的示警。但凡有不利於他的證據曝光,他就會對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