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珈芊送回家,周稷榮看到周世宸孤零零的坐在花園裏。
最近,他不是在照顧薑妙妙,便是給薑可陪床,忽略了這個兒子。
“想不想去找妙妙?”周稷榮記得他跟薑妙妙很投緣。
周世宸眼前一亮,興衝衝點頭,但又沮喪的垂下頭,“她媽咪好像不喜歡我。我看網上說你要跟妙妙媽咪在一起,後媽都不喜歡拖油瓶,我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會不會很尷尬?”
“這都是誰教你的?”周稷榮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握住兒子的手,卻被周世宸推開,“我不是宋思雨的兒子,我媽咪是誰呢?你能告訴我嗎?”
“這裏有份文件,你要不要看一下?”周稷榮不想隱瞞,把DNA報告照片拿給兒子。
薑澤失血過多,命是救回來了,可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蘇醒。
透過玻璃看著加護病房裏的弟弟,薑可腸子都要悔青了。
弟弟上次出事是他照顧不周,這次又是因為她。
如果弟弟有個什麼,她怎麼有臉見爸爸?
她默默流淚,忽然被一隻強有力的臂膀攬住,“我會請最好的醫生治好他。”
“周稷榮,你答應我,一定不能放過閔天成!”薑可抬眼看著他,哽著喉頭說道,“我已經決定做藥廠受害職工的代理律師,向閔氏集團索賠!”
“這麼說,你不走了?”周稷榮立刻捕捉到了重點。
眼前的女人淚眼婆娑,而他卻滿眼興奮。
薑可嫌棄的推開他,“處理了官司我就走,妙妙更適應國外的環境,這裏終究不是我們的家。”
“兒子跟我你都不要了?”周稷榮臉色陰沉,怒氣在他眼中升騰。
而眼前的女人滿不在乎,“如果你用兒子的下落強迫我留下,那麼對不起,你小看我了。”
“狠心的女人!”
剛剛,周稷榮想告訴她,周世宸是他們的兒子。
但薑可的態度讓他一個字都不想說,甚至想把這個秘密永遠瞞下去。
即便她鐵了心要走,周稷榮也不會放過她,“薑澤醒了,醫護人員會通知你,現在跟我走。”
不由分說,薑可被他帶回了犀照園。
花園裏,周世宸、薑妙妙一個抱著糯米,一個摟著黑米,肩並肩蕩秋千。
故意把兒子跟女兒放在一起,周稷榮想讓兩個孩子培養感情。
他很清楚,妙妙沒有同齡的朋友,而周世宸跟妙妙很投緣,他便想利用這一點。
“你居然想用你兒子綁住妙妙,你太陰險了!”薑可壓著聲音,可怒氣分毫不減。
周稷榮把人抵在牆上,“我再陰險,也比不上你。你讓莫雲意醫療飛機,還讓程然幫忙申請航線。可你忘了,申城私人飛機都要停在周家的機場!”
“你!”薑可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把雲意怎麼了?她要出國工作,順便帶父親離開,你把她怎麼了?”
“她很好,跟霍向安在一起。”
薑可甩出一記響亮的耳光,“你們男人為什麼永遠這麼自以為我是?霍向安把雲意當玩物,他要結婚了,還把人綁在身邊,他還要點臉嗎?”
周稷榮攥住她的手腕,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打我打上癮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薑可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推他,可男人跟鐵塔似的,不是她能撼動的。
結果是,她被周稷榮推在沙發靠背上。
聽到拉鏈的聲音,薑可扭動肩膀想甩開他,“周稷榮,你就隻會在這方麵耍威風嗎?”
“感情是睡出來,這是霍向安說的。”男人低沉的聲線敲擊著耳鼓。
薑可頓時火冒三丈,“你們這些男人都屬狗的!”
“我不是蚊子了?”
說著,他又在薑可脖頸上咬了一口。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形狀,痕跡被再次加深。
直到血腥味在嘴裏散開,他才鬆口。
薑可掙紮的很凶,“周稷榮,你這個狗男人,你放開我!”
而她話音未落,尾音便不受控製的上揚。
沒有一點點防備,她飆出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高音。
薑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千方百計想把男人趕出去,卻被男人咬住耳珠,“快被你家斷了。斷了,你後半輩子用什麼?”
“用你個鬼啊!我要是手裏有到刀一定親手剁了……”
而她話沒說完便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
男人板過她的下頜,將她的聲音統統堵回喉間。
篤篤篤!
門外傳來王嫂的聲音,“先生,外麵有位姓霍先生和姓莫的女士要見您和薑律師。”
是霍向安和莫雲意!
薑可支起上半身催促,“你起開!”
男人卻恍若不聞,隻聽他冷著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