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身價過億的人了,要不你幹脆辭職,我們一起到國外當快樂的普通人?”薑可仰頭喝了一口酒。
紅暈爬上臉頰,被五彩斑斕的煙花映的格外好看。
周稷榮看她的目光深了深,“你態度轉變這麼快,像做夢似的。”
“那就冷處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薑可推開他,給兩個孩子披上外套,“想吃甜品嗎?”
兩個孩子興奮的點頭,一左一右坐在薑可身邊,三個人分享各自的甜品。
周稷榮不愛吃甜食,看著一大兩小吃的開心,笑容爬上臉頰。
剛回到犀照居,他接到了老宅的電話。
薑可掃了一眼來電號碼,便帶著孩子們上樓。
周稷榮回老宅至少需要三小時,足夠了。
薑可哄睡了孩子們,便從後門溜走。
晚上CBD安靜的出奇,像個睡著了似的。
薑可通過程然預約了一位退役飛行員的私人客機機長,因為是拚機模式,客戶名單上寫的別人,可以完美避開周稷榮的追查。
但條件是必須見麵交錢。
薑可包下了客機一半的客艙,這樣才夠薑澤和妙妙。
價格比客機貴一點,卻比承包整架飛機便宜不少。
黑色路虎攬,車牌……
是這輛車沒錯。
車裏的人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似乎睡著了。
薑可敲敲車窗,裏麵的人沒動,她又用力敲了敲。
裏麵的人還是沒動。
有點奇怪。
出門虛掩著,她試探著拉開車門,“你好。”
車裏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試了試鼻息。
沒氣了!
頸側……沒有心跳。
這人還是溫的想,想來出事沒多久。
薑可第一反應是打電話報警,可號碼還沒撥出去,她就拉過那人的手解鎖手機。
裏麵沒有程然的號碼微信!
天呐!
所以她被騙了嗎?
誰會設下圈套坑她?宋思雨,還是閔天成,抑或是周家。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車子停在沒有路燈的地方,周圍很僻靜,她百分百會被當成殺人嫌疑犯。
薑可幹脆利落報警。
向警官解釋了情況後,她想離開,卻不想警方要她回去協助調查。
“我剛剛說的不夠清楚嗎?”
“您還是先跟我們回去,錄了筆錄再說。”
看了看時間,薑可點開一家四口的照片,“我先生不在家,孩子們在家等我,能不能通融下明天上午我去做筆錄?”
“也好,你電話多少?”
留了號碼,薑可如獲大赦。
回到家,周稷榮還沒回來,而她來不及鬆口便一頭紮進浴室。
那人死在車裏的情景不斷在眼前閃過,重複的次數越久,薑可越覺得那人眼熟。
她一定在哪兒見過那個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薑可正想著,浴室門外傳來王嫂的聲音,“薑律師,小少爺有點發燒,身上還起了些疹子。剛才我去給他蓋被子看到的,先生不在家,怎麼辦呀?”
“你在家照顧妙妙,讓梁棟備車,我帶世宸去醫院。”薑可急匆匆衝完,便開始吹頭發。
她赤著腳跑進衣帽間,隨便套了身衣服便往外走。
沒跑出幾步便腳下一滑,她扶著櫃子才站穩。
低頭一看,原來太著急忘了穿鞋。
真是急糊塗了!
周世宸燒的迷迷糊糊,薑可用絨毯裹著他,低聲安撫,“世宸,沒事,不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媽咪……”周世宸緊抓著她的衣角,聲音虛弱,像隻小貓。
這個孩子直接導致她了的悲劇。
這些日子,她善待周世宸是因為他是周稷榮的兒子,還是個連親生媽咪都不知道是誰的小可憐。
而剛剛某個瞬間,薑可有種錯覺,他就是自己的孩子。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的一瞬,她立刻抹掉。
到了醫院,護士詢問孩子的過敏史,薑可搖頭,“我不太清楚,之前不是我帶孩子。”
“你們這些年輕家長就是這樣,管生不管養,把老人丟給傭人和老人,你們到底是給誰生的?”
她抿唇,“不好意思,我打給電話問一下。”
周世宸往她懷裏拱了拱,“癢……”
“不能撓,世宸聽話,撓破會留疤……癢的話我幫你敷一下。”她抬眼看向梁棟,“能幫我買瓶冰水嗎?”
“馬上。”
薑可再次打給周稷榮,電話還是無人接聽,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周稷榮手機在茶幾上震動,而手機幾十米內沒有人影。
正對茶幾的書房裏,激烈的爭吵聲透過門縫傳出來,原本守著門口的傭人早已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