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陳壘!
周氏集團的董事,跟太太離婚,被分走大半身價的人?
“他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薑可大惑不解。
“昨晚你們不是約好在CBD見麵嗎?”
可他怎麼會死在別人車裏?
“我要見的是另一個人,不是他。”薑可不祥的預感終於有了著落。
而警官們沒空跟她多說,“具體的,我們還是回去再說。”
下一刻,他們亮出大銀鐲子。
“我家裏有孩子,能不能上了車再戴?”薑可低聲懇求。
兩民警官對視了一眼,點頭。
見薑可上了警車,梁棟立刻打給周稷榮,“周總,薑律師被警察帶走了,帶著手靠。”
“哪兒的警察?”
“看樣子是去市局刑偵隊的。”
周稷榮撥出程然的號碼,無人接聽。
要麼薑可被他牽連,要麼他被內部調查連累了薑可。
但無論是哪種,都不至於把薑可靠走。
周稷榮正要打給宗律師,金源便急匆匆走來,“老板,陳壘死了。”
“他死不死,我需要知道?”周稷榮心情煩躁,沒心情聽八卦。
“陳壘昨晚死在自己車裏,而他車上和手機上除了自己,就是薑律師的指紋。”
好端端的,薑可為什麼會跟陳壘見麵?
周稷榮眉心緊鎖,用眼神示意金源繼續說。
“警察在陳壘車上發現了違進藥物,注射器上也有薑律師的指紋。市局那邊的人說程然因為這件事跟緝杜隊的人鬧起來了。現在雙方合並辦案,但薑律師一定會被拘留審查。”
周稷榮謔的站起來,“疑罪從無,他們不懂嗎?”
冰冷的氣場散布開去,金源倒吸了一口冷氣,“市局那邊的人說陳壘死前跟薑律師發生過衝突,就在公司附近,我已經讓人去調監控了。”
“叫上宗律師一起去市局。”
周稷榮晃動大長腿,走路帶風。
可走出電梯,他就改了主意,“讓宗律師去市局,你跟我去找一個人。”
“是。”
市局問詢室。
薑可長這麼大第一次坐在被審訊的位置,對麵坐著把她帶來的兩名警官。
“陳壘死前一周,你們見過麵。”
“對,他找我,要求我撤銷對他名下資產的禁止令。”
“為什麼?”女警追問。
“他和我的委托人,也就是陳壘的前妻已經離婚了,但有些財產被陳壘劃給了他的外與和私生子名下,到現在沒清算清楚。那部分財產沒辦法分割,還牽扯到對外與和私生子的贈與、追討問題,我的委托人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就讓我申請凍結了陳壘、外與和私生子名下所有財產。”
薑可輕輕嗓子繼續道:“當天陳壘很激動,他說兒子被綁架,必須立刻拿到300萬。我勸他報警,他不聽,還給我跪下了,我看他情緒不正常就叫了保安。事後,他有沒有報警,我就不清楚了。”
男警官蹙眉,“他都說兒子被綁架了,你稍微有點惻隱之心也該幫他想想辦法。”
“您誤會我了。那天,我給了他一張支票,是我所有積蓄200萬。但他要現金,我一時拿不出那麼多,讓他打給陳太想辦法。可陳太聽說是為了救他私生子,覺得他在撒謊,還把他拉黑了。我讓他拿著支票去提款,他把支票撕了。”
薑可一臉無奈,“所以我才會覺得他不正常,如果一個人真的著急救兒子,會找朋友湊兩百萬現金,用支票作抵押,絕對不會撕掉支票。”
警官們麵麵相覷。
女警繼續道:“你昨晚為什麼見陳壘?”
“我要見的是個姓陳的退役飛行員,他的飛機要出國,剛好我朋友父親身體不好,她要帶父親到國外治療,我就找到他拚機。這樣比單獨租架飛機便宜許多,享受的服務也差不多。”
薑可沒有暴露自己要走的事。
她把莫雲意拉進來不是單純為自己額背鍋,而是打算帶上他們父女一起走。
不然,她也不會通過莫雲意找程然約機長單獨見麵了。
“但陳壘不是飛行員,還是在了車裏。他的車上、身上、手機上隻有你和他的指紋,這個你怎麼解釋!”
“我動過他的手機是為了確認他是不是我要見的人,證明了他不是,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就報了警。”薑可自認能夠自圓其說。
但警官們並不相信,“那麼他車裏的注射器呢?上麵為什麼也有你的指紋?”
什麼注射器?
“違進藥是從哪兒來的?你多少錢買的,賣家是誰,買過幾次!”男警官加重語氣,拋出一連串問題。
薑可徹底蒙了,“陳壘死於過量注射藥物,你們懷疑我殺了他?”
“不然我們為什麼請你回來?”
“可我的殺人動機呢?”她不解的反問。
“這還要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