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怒氣翻滾,陸雲舸卻無言以對,“那是我的私事……”
“薑可為了保護你的隱私,被你家人數落出軌,跟野男人有了妙妙。現在還被陸雲曦陷害成殺人犯,當初她幫你,你也幫了她,你們扯平,那現在這筆賬怎麼算!”
陸雲舸自責的垂眸,“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不需要你的交代。到現在薑可不曾透露過你的秘密,你該給她一個交代!”冷冷說完,周稷榮掃了一眼金源,“送客。”
他不趕他走,陸雲舸也沒臉待下去了。
見他出來,布拉特立刻迎上來,“雲曦陷害可可,這是真的嗎?”
“大概率是。”陸雲舸清楚陸雲曦的為人,“她睚眥必報的性格不知道像誰,這下真是闖了大禍了。”
他一個腦袋兩個大,當務之急是給妹妹找最好的律師。
可當他離開既醉,發現外麵未滿了記者。
既醉會所涉嫌藥品局,已經被警方查封,等徹查結束才能恢複營業。
而這個爆炸性新聞吸引了各路媒體。
“這個會所這麼豪華,被查封損失夠大的。”布拉特嘖嘖歎息。
陸雲舸卻想到了另一層,“周稷榮為了薑可這麼豁得出去,希望他們能好好的過下去。”
看守所。
薑可靠進角落犯迷糊,正常來說,她在這種地方是睡不著的。
但不知為什麼,成了犯罪嫌疑人她反而踏實了。
她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外頭。
午飯過後,房間裏其他人相繼回來,看到屋裏多了個人,好奇的湊過來打量。
薑可雖然困,可門口是鐵門,那麼大噪音她被吵醒了。
“聽說她殺了人。”
“你怎麼知道?”
“我能掐會算唄!”宋思雨抱著肩膀坐下,一臉得意,“她呀,幫客戶逼老公淨身出戶,結果老公兒子被綁架,她老公沒錢交贖金,人家兒子救不出來,人還被她弄死了,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看不出來,她這麼狠毒!”卷發的中年女人嘖了一聲,“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個也不像會殺了親老公的人啊!”宋思雨掃了一眼角落裏披著頭發的女人,她始終低著頭,拒絕跟任何人交流。
“她是被人逼的,跟那個不一樣。”卷發的中年女人挑眉,“她是律師,應該有不少錢吧?”
宋思雨不屑一顧,“大錢沒有,幾百萬還是有的。”
“喲嗬!她這麼有錢,必須讓她出點血啊!”
宋思雨不置可否,走到門口盯著對麵牆上的條規,大聲朗誦。
餘光掃到薑可被眾人圍住,她嘴角得意勾起。
她心髒不好,死在這兒可怪不得別人。
幾個人舉起被子,“這麼睡容易著涼,我們來照看你了。”
類似的套路薑可在國外見多了,她經手了許多這種案子。
不等被子落下來,她抻了個懶腰。
看似不經意,實則她手腳並用或抓、或踢眾人腳踝。
眾人仰麵朝天摔在地上,被子落在眾人身上,薑可踩上去,“該午休了,都蓋好被子別著涼哦!”
聽到動靜,宋思雨回頭看,剛好對上薑可冰冷的目光。
“你把我弄進來,像我死在這兒?閔天成這麼幫你,不是你麵子大,而是他心疼自己那隻手!”
事到如今,宋思雨也不裝了,“你自己能出去再說吧!就算周稷榮本事再大,也翻不了你這個案子!”
“清者自清,你最好別讓人查出來跟外麵私自聯係,否則會罪上加罪哦!”
說完,薑可蹲下俯視著通鋪上幾個女人,“我打離婚官司前是專門打刑事案件的,經濟案件也做過不少,你們又問題可找我,我可以替你們寫訴狀。至於門口那個,被我未婚夫踹了,她心有不甘,挾私報複。”
“我遲早是要出去的,我是執業律師可以做你們法援律師,但她殺人綁架證據確鑿,等著她的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你們好好想想,到底要幫誰。”
眾人麵麵相覷,將信將疑。
角落裏的女人突然抬起頭,向薑可投來渴求的目光,“我殺了家暴我的丈夫,律師勸我認罪,可我沒想殺他,我是正當防衛……”
她話沒說完就哽咽,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別哭,跟我詳細說說。”薑可挨著她坐下,握住她的手。
看到新舊不一的傷疤,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女人還沒開口,便傳來宋思雨的陰陽怪氣,“可別上當了,她真有本事會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