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著各色衣服的人騎著馬呼嘯著奔走在前往古槐鎮的道路上,各個一臉的凶厲,在官道的路上揚起了一片塵土。
當他們穿過一條深溝的時候,跑在最前麵的急速奔跑中的馬忽然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紛紛馬失前蹄摔了出去,上麵乘坐的人都沒有任何防備,頓時給摔出了老遠,有運氣好的沒有丟掉性命,但摔的斷胳膊斷腿還是難免的,運氣差點的,當即一頭紮在地上,不是摔的頭破血流,就是被扭斷了脖子,當即去見他們的祖師爺去了。
後麵跟的人借著月亮的微弱光亮,隻能看到前麵的人莫名其妙的紛紛摔倒,卻一時不明白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用力的想要勒住胯下的坐騎,可正在急馳的馬哪兒是那麼好拉住的,雖然他們試圖停下來,但巨大的慣性還是讓馬又跑出老遠,結果是運氣好的拉住了馬,逃過了摔成滾地葫蘆的命運,運氣不好的就和前麵的一樣了,被摔的滿地找牙去了,一時間他們的隊形亂做了一團,馬嘶人叫好不熱鬧,那個矮冬瓜還真的有點本事,雖然他跑在最前麵,馬也被絆倒在地,可他憑借著自己的身手空翻了幾個跟頭,踉踉蹌蹌的落到了地上,可比起他後麵手下的落地姿勢可就漂亮的太多了。
正當他們亂成一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忽然道路兩旁的溝沿上和紛紛亮起了無數的火把,而且在他們前麵和後麵都同時亮起了不少火把,把整個這段道路照的燈火通明,這下即便這些賊人是傻子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各個心裏暗叫“糟糕!壞了!中埋伏了!”於是還能動的紛紛拔出了兵刃,驚慌失措的聚攏到了一起,向四周看去,想要弄明白到底是中了什麼人的埋伏。
很快一個響亮的喊聲給他們了一個答案:“下麵的人聽了!我們是封丘縣官府的捕快和官兵,現在命令你們立即放下兵器,就地投降,可以留你們一條狗命,否則我們就立即放箭,你們自己掂量好了!”接著更多的人在這些賊人上方和周圍大喊了起來,叫喊的聲音響徹了夜空,聲勢聽起來十分浩大。
賊畢竟是賊,一旦遇上了官府的人,還是自覺的要矮上三分,何況現在用屁股想也知道對方絕對比自己的人多得多,而且還占據著地利的優勢,這仗不用打都知道誰會贏了,還能掂家夥站著的賊人們已經開始絕望了起來,拿兵器的手也都開始哆嗦了起來,於是紛紛把目光投在了他們的頭兒身上。
矮冬瓜也知道今天徹底算是栽了,腦門上的汗也淌了下來,他開始的時候就是想不通,怎麼好端端的,官府為什麼就埋伏到了這裏等著他們來呢?但仔細一想,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咬牙切齒的叫到:“誰看到錢通了?誰看到錢通那個混蛋了?”
可他得到的回答是下麵的人紛紛搖動的腦袋,他終於明白事情的原因了,自己那個叫錢通的手下投靠了官府,把他們都給騙了,其實哪裏是什麼黑風盜的人搶了他們在古槐鎮的老底,根本就是官府做的,現在古槐鎮裏麵的家當肯定已經落到了官府手裏,錢通專門就是來把他們引到這個口袋裏麵送死來的!氣的他腦門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媽的錢通,老子對你不薄,你他媽的為什麼要出賣弟兄們呀!別讓老子抓到你,要是讓老子抓住了你,看老子不活剝了你的皮!”可是罵歸罵,眼前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望著四周兄弟們絕望的目光,他的腦子開始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弟兄們聽我說!咱們幹的就是掉腦袋的買賣!今天咱們是栽到這裏了不假,但是咱們要是投降的話,照樣還是逃不了一死,與其被拉到刑場上象狗一樣被砍了,還不如拚上一把,說不定還有條活路,大家別怕,這些個官府的蠢貨們和咱爺們比起來,他們連給咱們提鞋的分量都不夠,咱們怕他們做什?弟兄們跟老子一塊往外麵衝呀!衝出去就活命呀!”矮冬瓜的這番話這些個匪徒們聽了,一合計確實是這麼回事,按他們以前做過的事情,就算是投降,恐怕也照樣難逃一死,要是跟大當家的拚上一番,還真的說不定就逃出升天了,於是他們骨子裏的凶性再次被激發了出來,原本恐懼的神色也都轉換成了凶悍的表情,於是他們也大叫了起來:“跟大當頭拚了!殺一個夠本,殺倆還賺一個,殺呀!”說著舉起了手中的刀劍,便要向包圍他們的官兵、捕快們衝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