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楚雷鳴來清風派已經十天時間了,傷勢在紫煙師傅的調治下也已經完全恢複,可他卻還是沒有從紫煙師傅那裏得到任何紫煙的消息,算著時間心裏麵也越來越著急起來,可紫煙的師傅行蹤卻總是飄忽不定,他有時候想找她也找不到,知道再這麼呆下去恐怕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因為心裏麵惦記著紫煙的安危,這些天他倒是出奇的沒有去挑逗那個小師妹江慧蓉,而是在傷勢恢複的幾天中,天天跑到紫煙師伯那裏練刀,雖然老頭自稱不喜歡武功,但他的功夫也絕對不容小窺,像楚雷鳴這樣的收拾個七個八個估計還沒有問題,入寶山豈能空手而歸,楚雷鳴潛意識中覺得以後自己肯定是會遇上真刀真槍的靠手頭功夫吃飯的時候,這個時候能有高人指點一下,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一趟掛風的狂戰刀法使出之後,老頭對楚雷鳴的表現是嗤之以鼻:“蠻力!整個是蠻力,清風山上的狗熊要是能拿刀,估計都比你練的好,狂戰刀法到你手裏麵簡直成了垃圾!要是讓我師弟看到你用他的刀法,估計鼻子都能氣歪了!”老頭撇著嘴一個勁的嘲諷著他,把頭些天憋在胸裏麵的鬱悶一下都發泄了出來,這個無恥的小子幾乎把他多年練製的藥給收拾走了一半,可把他鬱悶壞了,現在抓住了機會,當然是也要回報一下了。
本來還有點期待能受點表揚的楚雷鳴,差點沒有吐血而亡,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點道行在他們這些真正的高手眼裏不算什麼,但畢竟也不至於像他評價的那麼不值錢吧!
“怎麼?還不服氣?鬆立,你過來給這傻大個子練上一趟,讓他看看這狂戰刀法是什麼樣的!”老頭繼續毫不留情的打擊著楚雷鳴的自信心,招呼過來了一旁觀看的小鬆立。
小鬆立應聲趕緊跑了過來,對楚雷鳴呲牙笑了一聲,然後拿了把短點的刀,兩腿一並,正色起來做了一個起手勢,頓時他身上呈現出了一種和他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態勢,甚至給人了一種壓抑的感覺,楚雷鳴不由大是驚訝,小鬆立手腕一抖,手裏麵的刀發出一陣嗡聲,接著他騰躍著開始演練起了楚雷鳴熟悉的狂戰刀法,隻見刀在鬆立的手裏麵如同一道道霹靂一般,氣勢煞是可觀,不多時,場內便刀氣四射隱隱中還有風雷之聲,看的楚雷鳴的汗都流了下來,難怪剛才大師伯對他如此嘲諷,原來狂戰刀法威力居然如此之大,連小鬆立使的都比他好得太多了,楚雷鳴這個汗呀!
“小子!我沒有屈說你吧,你這刀法是不是我們紫煙教你的呢?”老頭眯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他。
“呃!是的!”
“那就難怪了,這套狂戰刀法本來就不適合讓女子習練,加上紫煙當初又是偷學的,並沒有掌握其中精髓,後來傳給了你,加上你又不爭氣,當然練不好了,難怪!難怪!嘿嘿!”老頭還不忘記打擊楚雷鳴。
楚雷鳴這個鬱悶呀!
幾天之後,在狂戰刀法速成班指導老師楚鬆立同誌的帶領下,在紫煙師伯這個刻薄的監督老師冷嘲熱諷的教誨下,楚雷鳴的刀法有了長足的長進,原來運用生澀的地方,現在已經嫻熟了許多,出刀的速度和氣勢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也使他明白了狂戰刀法的精髓,那就是“一往無前”。
當楚雷鳴收刀而立的時候,幾天來不停冷嘲熱諷他的老頭終於眉宇之間露出了一絲嘉許的笑意,開口說到:“小子,這樣就像狂戰刀法了,你半道學藝,能把刀使到這樣也算是馬馬乎乎了,要是讓我早遇上你十年,估計現在大小你也能混個什麼俠名了,今天我告訴你件事情,我師妹昨天已經離開清風山了,臨走她讓我告訴你,讓你回封丘等候紫煙的消息好了,你下次再來的時候,可記得給老頭多帶幾塊那什麼香皂,這玩意用起來確實不錯,你現在就可以下山去了!”
楚雷鳴也知道該下去了,他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麼用了,還不如就按照紫煙所說,在封丘等候紫煙的消息好了,那裏是他們的家呀!如果紫煙真的完成了她的使命,回到封丘,看不到自己的話,估計也會著急的,於是他沒有再耍賴,而是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山了。
看著收拾東西的楚雷鳴的身影,慧蓉心裏麵忽然酸酸的,這些天來通過接觸,楚雷鳴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楚雷鳴和她認識的所有人都有很大的不同,他的身上無時無刻都會有新鮮的東西出現,他既不像君子那麼呆板,又沒有小人的那種輕狂,他既有好漢身上的剛毅,又有商人身上的圓滑,……總之每次看到他都會有不同的感受,他會講那麼多希奇的故事,還時不時的溜出幾句絕妙的詩詞,偶爾間一個傍晚,還聽到他在湖邊輕聲吟唱一首奇怪但卻十分好聽的曲子,他的背影在晚霞的掩映下卻又顯的十分孤獨,認識他的時間越長,卻越發讓人有些看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