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玻璃已經試製成功,但楚雷鳴一點也不急於把它們賣出去,而是不斷的調整著原料配比,又接連燒出了多鍋玻璃出來,直至他認為基本可以了,才把配比方法定了下來,這期間他在人群裏麵看中了一個中年人,這個人叫張老實,是他第一批從奴市裏麵挑選來的,以前是個官窯的陶工,因為一次瓷器出窯的時候,把一個已經燒製成了的極品花瓶失手打碎,結果當即被罰為奴,後來被展轉賣到了封丘,就在他絕望的時候,楚雷鳴在奴市裏麵選中了他,當跟了楚雷鳴之後,他發現自己又有了希望,於是拚命的幹活,從來都不多說什麼,深得李春的信任,後來把他提為工頭,並得到了楚雷鳴多次的誇獎,後來聽說了他的遭遇後,楚雷鳴出錢把他遠方的妻兒都接到了封丘,還專門給他安了家,張老實自此發誓一輩子跟著楚雷鳴這個主子,是目前楚雷鳴最信任的人之一。
這次到武陵,楚雷鳴調人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張老實本來就是窯工,對燒窯方麵很是在行,雖然燒玻璃不同於燒瓷,但經過楚雷鳴簡單點撥之後,他很快便掌握了燒玻璃窯的火候,替楚雷鳴分擔了不少的工作,加上他的忠心,當試製結束後,他把張老實單獨叫到了一個房間裏麵。
“張老實,你跟了我也已經半年多了吧!”楚雷鳴給他倒了杯茶。
“是呀少爺!要不是您,我早就不知道死到什麼地方了,我能有今天還不都是少爺您給的嘛!咱別的想法沒有,這輩子您隻要還用我這老骨頭,咱這把骨頭就交給您了!”張老實感激的回答到。
“別這麼說!你做的遠比我給你的多,這都是你該得的,咱這玻璃坊已經做成了,你也知道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想以後就把這玻璃坊交給你來做了,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楚雷鳴望著他。
張老實聽了嚇了一跳,楚雷鳴這麼一說就等於把如此大的產業交給了他,這就等於把他自己的命脈交給了自己,他做夢也想不到居然自己還有這麼一天,要知道現在任何做生意的關鍵的技藝都隻傳給自己最親的人,而楚雷鳴居然毫不避諱的要把他如此重要的技藝傳授給他,那代表了什麼,他是知道的。
想到這裏張老實起身咕咚一下就給楚雷鳴跪下了,結結巴巴的說到:“這……這……這怎麼能成,我不過……不過隻是個下人……怎麼能……擔當得起呢?”
楚雷鳴笑著把他攙了起來說到:“怎麼就擔當不起來呢?認識你這麼長時間,要是對你不放心,我怎麼會這麼做呢?你以前燒過瓷器,咱這玻璃物件其實和瓷器也差不多,不過一個是先做再燒,一個是先燒再做而已,你昨天做的那個酒具就相當漂亮,我不會看錯人的!”
張老實眼淚幾乎都要下來了,聽楚雷鳴這麼說,他恨不得把心都掏給自己這個少爺,終於咬了咬牙說到:“少爺!隻要您信得過我張老實,張老實就幹了,您要想做什麼東西,給我說就好了,我豁了命出去,也想辦法給您弄出來!”
楚雷鳴笑著說到:“你隻管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好了,玻璃這東西不怕做壞了,就算是做壞了,敲碎了回爐,出來照舊可以繼續用,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這個配方我隻能教給你一個人,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咱著生意就不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