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兩個人才釋然許多,於是這個郭大種給他介紹到:“這個北王是當今皇上的弟弟,生性好武,年輕的時候多次帶兵征討過胡人和北方的大吉,雖然不敢說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也是勝多敗少,在軍中多有盛名,後來不知為何,他忽然請辭了軍職,要了帝都東麵的一塊閑地,當了一個閑王,整天引酒作樂不問政事起來,要是這些年北王在的話,想咱傲夏也不至於被這些胡人欺負到這種地步!”
“哦?那北王是什麼時候閑賦下來的,你們知道嗎?”楚雷鳴伸手取了幹糧分給了兩個人,吃了起來。
兩個家夥受寵若驚的接過幹糧也一起啃了起來,郭大種邊啃邊說到:“我想想,大概是八九年前的事情吧,具體時間我記不清楚了,他們這些大人物的事情哪是咱這些平頭百姓管的呀!”
楚雷鳴心裏麵一動,八九年前,不就是紫煙父親全家被害的時候嗎?想來當時朝廷裏麵肯定有一番爭鬥,這個北王肯定是被皇上老兒奪了權,才被閑置了起來,估計又是那個郭亥搞的事情,看來這個郭亥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奸臣呀!要不傲夏也不至於被別人欺負成這樣,想到這裏他不再說話,專心的吃起了東西。
看他不說話了,兩個差役也知趣的閉了嘴巴,吃了東西,開始收拾著給楚雷鳴準備睡的地方去了。
他們兩個正在忙活,忽然楚雷鳴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的聲音,而且還不止是一匹馬的聲音,夜風中隱約還飄來有女人的哭聲,楚雷鳴趕緊招呼兩個差役停下了手裏麵的活,三個人都仔細的傾聽了起來,漸漸的聲音開始越來越近了起來,而且可以聽出確實有女人的哭叫聲,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還有男人的吼叫的聲音。
三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這裏按說是傲夏國境,可並不代表這裏就安全,胡人可是曾經多次進入到這裏的腹地進行劫掠的,於是三個人趕忙收拾了東西,閃身躲到了不遠的矮樹叢中。
沒有多長時間,聲音便離他們呆的地方很近了,他們三個都清晰的聽到了遠處那些男人的說笑的聲音,從馬蹄的聲音和人的聲音來聽,他們人不是很多,嘰裏咕嚕的居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兩個差役的臉頓時變色了,那個劉老五顫聲說到:“胡人,他們是胡人!”
楚雷鳴把手按在了刀柄上,瞪了他倆一眼,壓低聲音到:“怕什麼,他們也不過就是幾個人而已,又沒有發現咱們!給我鎮靜點!”
也許是楚雷鳴這一路來的積威的作用,兩個家夥習慣了一切都聽他的緣故,他這麼一訓,兩個人居然鎮靜下來了許多,也都抓緊了手裏麵的齊眉棍,和楚雷鳴一起向聲音來的方向張望了起來。
楚雷鳴因為特殊原因,視線遠比普通人要好一些,還沒有等他們到這裏,就已經看出了大概,果真來的人沒有幾個,也就是七八匹馬的樣子,而且他們的馬上還放了兩三個女人的樣子,當他們走到楚雷鳴三人原來駐足的地方後,為首的一個人喊了聲什麼,剩下的幾個人於是都勒住了坐騎,在那裏嘰裏咕嚕的商量起了什麼。
這下楚雷鳴他們算是借著月光看的真切了,這些人果真不是傲夏人,各個都是胡人打扮,頭上扣著皮帽子,腳上蹬了尖角皮靴,各個都挎著胡人特有的彎刀,其中三個胡人的馬鞍前麵各自按著一個傲夏打扮的女人,其他人的馬上馱了不少東西,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些胡人肯定是在附近的村落裏麵大肆的搶劫了一番,這是正要回他們的境內去的,幾個被擄的女人呼喊不停,看他們停下來了,於是又開始掙紮起來。
幾個胡人嘰裏呱啦的說了些什麼,這些人居然紛紛的跳下了馬,又把馬背上的女人和一些東西卸了下來,原來他們這些人居然也看中了這個地方,似乎要在這裏休息,下馬之後的胡人開始撿拾起附近的幹柴起來,一個胡人一直走到楚雷鳴他們藏身的樹叢前麵,把兩個差役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屏住呼吸,一直到這個胡人撿了一些木柴離開,才把肺裏麵的淤氣悄悄的吐了出來,膽小一點的劉老五臉都有點嚇白了,抓著棍子的手開始直哆嗦起來。
這些胡人把撿的木柴堆放在一起,掏出火鐮乒乒啪啪的打著了火,又有人拿了些肉食開始在火堆上燒烤起來,他們圍坐在火堆旁邊,喝著隨身攜帶的酒,大聲的說笑著什麼,並不時的伸手到那幾個擄來的女子身上揩油,然後聽著女人的驚叫發出大聲的淫笑聲,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居然還蹲了三個傲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