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雷鳴到了這個時候反而鎮定了下來,冷笑一聲到:“要殺我?你憑什麼殺我?我們剛剛打敗了胡人,你不來支援我們,反而在我們得勝之後要殺我?天下難道還有這個理嗎?你們都看看,這裏躺著的胡人,哪個不是被我們幹掉的?我們二百多人,拚的隻剩了這麼點人,我們反倒成了罪人?”
於是這些新來的官兵開始四下打量起來,到處布滿的胡人屍體讓他們感到心驚,不由對這些渾身浴血,衣甲破爛的弟兄們肅然起敬,慢慢的眾人收起了刀槍,敬畏的望著眼前這些勇士。
這個時候城門裏麵一陣騷亂,一個渾身纏滿了繃帶,活生生一個詐屍的木乃伊一般的大漢拎著一條鐵棍,一瘸一拐的帶了數百民眾,拿著家夥從城裏麵衝了出來,嘴裏還嚷嚷著:“誰敢動我們頭兒,你們問問我的棍子答應不答應!”聽聲音居然是齊大頭,他身上的繃帶這會還在往外麵滲血,看起來著實嚇人。
民眾們也都是剛才在城頭上協助防守的那些人,不少人身上也有傷,跟著這個大漢一起嚷嚷到:“不許抓咱的英雄!我看誰敢抓咱的英雄,老子就跟他拚了!”忽忽拉拉一大票人反倒把鄭把總帶的人給圍了起來。
這下鄭把總徹底傻眼了,不過他還是聲厲內荏的嚷到:“這個姓楚的弑殺校尉大人,意圖謀反,我這是執行軍法,與你們無幹,還不退下?”
楚雷鳴這邊的人不幹了,紛紛嚷到:“姓孫的臨陣脫逃,殺了也是活該,不是楚哨長帶著咱們跟這些胡人拚命,咱們新霸早就被胡人拿去了,他何罪之有?你要抓他、殺他,我們這些人拚了性命也不答應!”
楚雷鳴也不是省油的燈,於是趁機挑撥到:“我殺了逃將是不假,這個我也承認,但是如果我記的不錯的話,前些時候弟兄們可是吃的豬狗不如,聽說是哪個當官的貪墨糧餉,害的弟兄們天天都吃不飽飯,不知道這個罪名是不是也應該殺頭呢?”
鄭把總這下徹底沒戲唱了,因為楚雷鳴說的不是別人,說的正是他這個當官的不正是他嗎?因為這個事情,他好長時間都不敢在軍營裏麵溜達,校尉姐夫還使勁的抽了他幾個大嘴巴子,要不是姐姐攔著,估計姐夫就把他給辦了,現在楚雷鳴又提到這個事情,簡直就是在煽風點火,他看到自己帶來的這些兵卒已經開始用仇視的目光盯住了他,於是氣焰再也囂張不起來了,腦門子上的汗也流了下來,指著楚雷鳴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什麼結果。
這個時候遠處援軍和胡人的交戰已經結束,本來胡人在這裏折騰了一天,損失大批人手不說,早已經人困馬乏,傲夏的援軍數量大大超過了他們,幾個照麵便全軍潰退,漫山遍野的逃了起來,有傲夏軍馬在後麵銜尾追殺他們不提,一哨騎兵朝著新霸方向奔來,大批的軍隊就地開始紮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