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木拖對這次出征不很滿意,他率領了一千部眾穿越了破損的長城,繞過了沿途的幾處要塞,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了平定地界,春獵的時候對這一帶襲擾並不嚴重,想著本次出征,估計可以撈個滿滿當當,可到了這裏才知道算錯了日子,地裏麵的莊稼還都沒有完全成熟,離收割還有段時間,氣的他大罵夏奸的愚蠢,居然連這個都能算錯,但既然來了,他們還是連續劫掠了三個村寨,除了搶了一些女人外,根本就沒有撈到什麼東西,傲夏百姓家裏沒有多少存糧,有的家裏甚至連一顆糧食都沒有找到,都說傲夏人富足,可現在看來這裏的老百姓還不如他們,起碼他們家家還多少都有一些牛羊,可這裏的人卻在鍋裏麵煮的是連豬都不吃的野菜,他揮刀砍倒了一個拉著被子不肯鬆手的老婦,對身後的部眾叫到:“給我放火燒了這裏,我看他們還肯不肯交出糧食!”
這裏的村寨裏的大戶人家各個人去屋空,東西倒是有點,不過值錢的也不多,隻是抄出了一部分糧食,對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還遠遠不夠,隻能繼續前往下一個村落,身後的村子一股濃煙衝天而起,破舊的屋舍在烈火中發出劈啪的聲音,哭喊的聲音從被點燃的房子中傳了出來,其中不乏有孩子的啼哭之聲,一個部眾發出哈哈的大笑聲,沒有人流露出不忍的神色,對於這樣的場景他們早已習慣了。
“大哥!咱們是不是應該小心點呢?聽說傲夏人的大軍離這裏並沒有多遠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胡子提馬趕上了索木拖。
索木拖橫他了一眼,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傲夏的軍隊也能叫軍隊嗎?這麼多年來,你什麼時候見過咱們被他們打敗過?他們的大軍年年都來,我們不是該怎麼搶還怎麼搶嗎?這樣的地方咱這一千人不是想怎麼闖就怎麼闖嗎?老三,你是不是膽子也太小了點了?”
他這個三弟眉頭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又說到:“不是我膽小,前些日子貼木耳都這個家夥奇襲新霸縣城,結果沒有把新霸拿下來不說,居然還丟了性命,再說這次傲夏帶兵出征的是傲夏的北王,他兒子好象是負責在這一帶布防,他們似乎跟以前的那些傲夏將領不太一樣,穩紮穩打,到現在也沒有要跟咱會戰的意思,我……”
索木拖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別把我跟貼木耳都那個笨蛋比,說起來他也號稱咱胡圖的一個猛將,帶了五千族部去取一個小縣城,不但沒有拿下來縣城,居然把腦袋還丟到了那裏,簡直是可笑直至,他死了也好,他們族部就再也不能騎在咱的頭上拉屎撒尿了,你說的那個傲夏的北王,以前確實是個厲害角色,但畢竟他也快十年都沒有上過馬了,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厲害家夥了,要不他們怎麼會按兵不動,遲遲不和咱們決戰呢?至於他兒子就更不用擔心了,一個紈絝子弟有什麼厲害的?這次咱動作要快點,撈足了之後,馬上回去,可汗還等著各部的糧草呢!好了,別羅嗦了,要是真碰上了傲夏的軍隊,咱們給他們來個漂亮的,砍他一堆腦袋回去,豈不是更好嗎?走吧!”說完他一催馬,跑到了前頭去了,丟下那個大胡子老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