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關以後,這五千人馬便一路朝北疾行,李文亮帶了二百來個伸手好的兵將,呈扇形散開,在大隊人馬前麵開路,他們忠實的執行了楚雷鳴的命令,路上遇到的所有三條腿的東西,統統死啦死啦地,當然也沒有忘記抓舌頭,很快便得知胡人的糧秣都集結在關外五十裏地的一個草甸子中,有三千胡人看守。
知道這些之後,楚雷鳴部開始朝著俘虜所說的方向開進,為了不暴露目標,隊伍淨挑一些低窪的溝壑行軍,警戒線拉開更大,所有人不得喧嘩,所有戰馬全部戴上馬嚼子,路上嚴禁生火做飯,全營將士一律隻吃隨身攜帶的幹糧,全營將士忠實的執行了他的命令,無不興奮異常,卯足了勁要狠狠的給胡人來一下。
第三天傍晚,楚雷鳴所部終於到達胡人糧秣集結地以南二十裏處,並在這裏的一個凹地處駐紮了下來,雖然連續三天的疾行讓所有人都感到疲憊不堪,但絲毫卻沒有影響將士們的士氣,在得到楚雷鳴原地休息的命令後,所有人都就是坐下,騎兵們把戰馬喂了一個飽,又給它們飲足了水,把馬嚼子還給它們戴了回去,防止它們嘶鳴,然後全軍開飯,吃飽了之後就地躺下休息。
李文亮帶的那些前鋒這幾天是最辛苦的,他們不但要趕路,還要不時的拔除胡人的哨探和遭遇的胡人牧民,雖然這些胡人牧民比較無辜,但為了戰事,李文亮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還是狠心下來,無論男女老少全部處死了他們,這就是戰爭,一路走來,看著路上的這些屍體,楚雷鳴心裏挺不舒服,但也很無奈,隻能吩咐部下,將他們全部就地掩埋了事,他們一路行來,所過之處形成了一條無人的巨大通道。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楚雷鳴和李文亮都穿了一身黑色的勁裝,趴在一個坡地的草叢裏麵,楚雷鳴撥開草叢,把單筒望遠鏡湊到眼睛上朝下麵的敵營裏麵望去。
果真如俘虜所說的那樣,這個草甸子上真的聚集了大量的糧秣,一些胡人在營地裏麵出出入入,營地四周豎立了幾個木頭搭建的箭樓,隨著天色的轉暗,營地裏麵和箭樓上都燃起了火把,把這裏照亮,不過胡人的警戒並不嚴密,在他們現在的位置上就可以聽到胡人營地裏麵的喧鬧之聲,楚雷鳴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吆喝什麼,但也能聽出這些胡人不少正在喝酒笑鬧,可氣的是望遠鏡中還可以看到一些營帳裏麵不時的有胡人摟著女人出入,從服飾上看,這些女人應該是他們在傲夏境內擄來的女子,而且還能聽到一些女人的哭喊的聲音,旁邊趴的那些官兵把牙關咬的咯嘣作響,但沒有楚雷鳴的命令,他們還是隻能攥緊手裏麵的弓弩,沒有一絲動作,隨著望遠鏡的移動,楚雷鳴還看到了大營裏麵居然有一個大型的馬廄,裏麵圈養了大批的胡人戰馬,想必這些戰馬是他們用來補充作戰損失用的,這下楚雷鳴的心情好了許多,發達了!這下可是發達了!由於傲夏多農耕,少放牧,所以戰馬在傲夏屬於稀缺物資,隨便一匹胡人戰馬拉到傲夏,就能賣個幾十兩銀子,那可是好幾萬塊錢呀!這裏的胡人營地居然至少圈養了好幾千匹,那就是……楚雷鳴趕緊計算,那就是幾十萬兩銀子呀!楚雷鳴再看那些戰馬的時候瞳孔已經有變成方形的跡象了。
這裏雖然靠近傲夏邊境,但這裏的胡人一點都不緊張,箭樓上的哨兵靠在上麵三三兩兩的在一起磕牙,基本很少往四周張望,這也難怪,這麼多年來,都是他們胡人壓著傲夏人打,曆來都是他們劫掠傲夏人,什麼時候他們被傲夏人搶過,何況現在他們的大軍在拖穆雷的率領下,正在圍攻傲夏的大軍,打死他們也想不到,現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就隱藏了一支數千人的傲夏精銳。
楚雷鳴收起了望遠鏡,對身邊的人輕輕的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然後趴在草叢裏麵慢慢的朝胡人營地爬去。
他身後的草叢裏麵立即發出了密集的輕微的沙沙聲,如果從天上看下去的話,就會發現,草叢裏麵居然趴了上千人的隊伍,除了前麵的那些人拿的是弩以外,其它所有人手裏都拿的是弓箭,他們都在用一個姿勢緩緩的爬向了胡人的大營。
胡人哨兵對外麵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還是要麼湊在一起打屁,要麼就靠在柵欄上打瞌睡,一切進行的異常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