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帥府大門,有人收去了楚雷鳴的佩刀,楚雷鳴隨著那個傳令的侍衛朝大堂走去,心裏麵忐忑不安起來,雖然昨天來這裏就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但今天因為郡主的事情卻覺得這裏異常的壓抑,可能是心理在作怪吧。
隨著太監的:“有請楚大人!”的聲音傳來,楚雷鳴抬腿進了大堂,迎麵便看到了朝陽郡主正在淚眼汪汪的站在北王身邊磨嘰,看到楚雷鳴到來,立即秀目圓睜指著楚雷鳴嚷到:“你居然還敢來這裏?父王,就是他欺負我,當眾羞辱我不說,還搶走了我的馬鞭!你快讓人把他綁了,推出去使勁的打他的軍棍!”
“放肆!還不退到後麵去!這裏是什麼地方?還如此胡鬧!”北王板著臉訓斥她到。
朝陽一看北王居然不拿下楚雷鳴替她出氣,立即開始實施她的眼淚攻勢,拽著北王的胳膊死活不鬆手,北王被她搖的跟篩糠一般亂晃。
楚雷鳴一看這裏隻有北王還有周定邦他們一家三口,並沒有其他將領,周定邦正站在一旁使勁的對他擠眼睛,手還背在後麵對他做了伸大拇指的動作,又做了一個讓他跪下的動作,接著是拜的動作,楚雷鳴琢磨一陣終於明白他的意思,急忙緊走幾步,到北王前麵撩衣甲單膝跪倒請罪到:“末將楚雷鳴參見王爺,末將莽撞剛才衝撞了郡主殿下,請王爺責罰!”
王爺實在被這個寶貝閨女鬧的沒有辦法,於是板著臉問楚雷鳴到:“你如何衝撞了朝陽?隻管從實給我說來!”
楚雷鳴悄悄的看了周定邦一眼,周定邦也正在對他輕微的點頭,於是他把剛才在他大營裏麵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也沒有添油加醋,本來他就沒錯,犯不著弄這個!
朝陽看他雖然沒有歪曲事實,但明顯說的自己不占理,於是指著楚雷鳴嬌喝到:“你以下犯上,還縱使手下威脅於我,難道不是你的錯嗎?哼!父王,你快把他拖出去打板子,給我出氣!”
楚雷鳴看周定邦的意思,知道問題不大,於是不卑不亢的說到:“確實不錯,我的侍衛當時的確阻止了郡主的虎衛抓捕末將,不過他們並沒有威脅郡主的安全,請王爺明察!”
王爺臉色很不好看,叫人找來了剛才陪同朝陽的那個虎衛頭子上堂,虎衛滿頭大汗的把剛才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和楚雷鳴說的並無出入,事情也就明白了起來,王爺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起來。
這個時候周定邦終於說話了,他施禮到“父王!家有家規,國有國法,軍營之中自有軍紀約束,如果朝陽可以到軍營中亂抓人的話,哪麼我傲夏大軍豈不亂成了一團了嗎?如此一來也就傷了將士的心,望父王明斷!再說楚雷鳴的馬我也知道,確實是匹寶馬,但此馬曾經救過雷鳴的命,所以雷鳴對它萬分珍惜!”他一屁股坐到了楚雷鳴這邊,氣的朝陽遠遠的直對他運氣。
北王終於發作了起來,大手猛的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連桌子上的茶杯都蹦了起來,指著朝陽怒吼到:“我怎麼生了一個你這樣的女兒出來呢?你除了會給我找麻煩還會做什麼呢?本次出征本來我就沒有帶你,你卻老遠從家裏跑到這裏,怕的就是你在這裏惹事生非,現在你居然鬧到了軍營裏麵,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你的後花園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將士的戰馬是什麼?那是他們最親密的戰友、兄弟,是他們的第二生命!豈是你想要就要的?看來我真的是把你給寵壞了!還有你!你身為郡主護衛,郡主有錯不但不及時阻止,反倒要為她抓捕將領,難道你不知軍規嗎?來人,給我把他拖出去重打五十軍棍!隨行人員一律拖出去重則三十軍棍!”好麼!他的氣都撒到了這些個倒黴虎衛的頭上,估計這通軍棍打完,這屁股和大腿也就爛的差不多了,沒有一個兩個月就別想下地走路了,嚇的這個虎衛小頭目大汗淋漓,磕頭如搗蒜一般求饒,可朝陽現在是自身難保,哪裏還敢為他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