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情景,楚雷鳴用力的捏緊了手中的馬鞭,眼睛也緊閉了起來,一撥馬頭,離開了部落邊緣,朝草原中馳去,一些侍衛緊隨著他離開了這個修羅屠場。
閉著眼睛的楚雷鳴內心中充滿了矛盾的掙紮,內心中的他不願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可他又不得不麵對,更殘忍的是這種命令是由他下達的,他心裏知道這裏的女人和孩子是沒有罪的,但他不得不這麼做,他感覺心髒仿佛被一支巨手突然攥住了一般,使他感到虛弱無力而又無從掙紮,遠處那些淒厲的慘叫聲向一支支利劍般穿透了空氣,深深的插在他的心頭,有如一根帶刺的皮鞭在對他的良心進行著拷問。
忽然他感覺有人猛拽他的衣袖,於是他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張因為憤怒而開始扭曲的原本漂亮的麵龐,朝陽渾身顫抖的指著他吼道:“這就是你的軍隊嗎?這就是你為之自豪的勇士嗎?他們可以殺人,但他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那些女人和孩子有什麼錯?你們要這麼對待他們?我命令你立即下令停止他們的獸行,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傲夏的勇士了,他們簡直象是一幫發qing的畜生!”
楚雷鳴冷冷的望著暴怒中的朝陽郡主,半晌之後才說到:“這個命令是我下的!郡主還記得你我的約法三章的吧,你無權幹涉我的決定!”
“什麼?是你?是你讓他們這麼做的?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別給我提你的約法三章,我不聽,你的士兵在做喪盡天良的事情,你身為主帥,卻要縱容部下*婦女!你……你……你是個混蛋!你……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暴怒中的朝陽再也顧不得許多了,手中的馬鞭猛的朝楚雷鳴揮了過去。
望著落下的馬鞭,楚雷鳴沒有躲避,而是閉起了眼睛,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楚雷鳴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然後睜開眼睛抬手阻止了正要衝上來製止朝陽郡主的親衛,讓他們退到了一邊,然後對朝陽說到:“謝謝你!”
朝陽也頓時被驚呆了,她沒有想到楚雷鳴不躲開她的鞭子,就這麼閉著眼睛任由她的鞭子落在他的臉上,看著楚雷鳴古銅色的麵龐上立即鼓起了一條紅腫的鞭痕,而且破開的皮膚中滲出了鮮紅的血珠,驚呆了的朝陽結結巴巴的問到:“你……你……你為什麼不躲開?”
“我不能!我也不願躲開,這樣我會心裏舒服一點,你貴為郡主,你從來沒有見過這些胡人是如何對待我們傲夏人的,他們當進入我們傲夏境內的時候,也同樣是這麼對待我們傲夏人的,你看見那些蜷縮在帳篷外麵的女奴了嗎?她們就是我們的姐妹!她們都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她們象牲口一般的被胡人買賣,她們隨時都要被胡人強奸,被蹂躪,她們還要不停的給胡人幹活,她們還要遭受無盡的打罵,甚至被象狗一樣的屠殺,我們錯了嗎?我的使命是來到這裏,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他們都是胡人,我就是要讓他們也體驗一下被人屠殺,被人劫掠,被人蹂躪的滋味,你可以鄙視我,但你不能鄙視我的勇士們,如果不是胡人侵犯傲夏的疆土的話,他們都會留在各自家中,享受著家的溫暖,在父母膝前盡孝,陪伴著妻子耕作,逗弄著兒女玩樂,而不用隨時在這裏麵對死亡,不用看著昨天還在一起說笑打鬧的兄弟慘死在胡人的刀下,不用看著活蹦亂跳的兄弟們手腳被胡人砍斷,從此變成了殘廢!他們沒有錯!這些都是胡人強加給他們的,是胡人的貪婪和殘忍讓他們變成了野獸,這些應該由胡人來承擔!他們有錯嗎?”楚雷鳴對朝陽吼叫著,同時也在為自己的心做著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