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馬上的楚雷鳴老遠都看到前方的道路上旗幡招展的迎候著一支隊伍,他的部隊中的所有將士立即在寒風中挺直了腰杆,他們這些將領們現在已經更換了傲夏的軍服,不過兵士們應為數量眾多,現在還是一身的胡人打扮,看起來怪模怪樣的,不過這絲毫並不影響他們彪悍的氣質,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這支隊伍的實力,絕對是一支驍勇的部隊,隻有在血與火的戰場上才能錘煉出如此一支鐵血大軍,道路兩旁列隊的傲夏官兵無不對這支隊伍肅然起敬,紛紛自覺的對他們施以標準的傲夏軍禮,楚雷鳴大軍也紛紛回禮,一路上隻聽見拳頭擊打胸口的聲音。
楚雷鳴翻身下馬,緊走幾步來到王爺的馬前,雙膝跪倒:“末將楚雷鳴參見王爺、世子殿下,小將何德何能敢勞動王爺親自迎接,實在是折殺了末將啦!”
“楚將軍請起,如果你承受不起的話,那當今傲夏恐怕沒有人能承受得起了!哈哈!想想傲夏大軍之中有什麼人敢孤軍深入胡圖境內,如入無人之境呢?好了,不多說了,你的部眾們一路鞍馬勞頓,已經十分辛苦了,讓你的弟兄們趕緊到營帳裏麵休息吧,也順便把這身衣服換了,小心別讓人當胡人給抓去了!嗬嗬!”一向嚴肅的北王今天心情大好,親自下馬把楚雷鳴攙起來,並且居然開起了楚雷鳴的玩笑來。
楚雷鳴所部的將領們也紛紛上前給王爺和周定邦請安,被北王和周定邦一一扶起,好好的稱讚了一番,讓這些人各個都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想想傲夏軍中有那支隊伍能有此榮耀呢?單憑這一點,這趟草原之行吃的苦便覺得值了。
“我說臭小子!你去草原便去好了,怎麼把我妹妹也拐到了草原去了?你不是自己找罪受嗎?嘿嘿!”周定邦抽個機會把楚雷鳴拉到一邊小聲說到。
楚雷鳴的臉立即變色到:“我說世子殿下,這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呀!你不是看著我立功眼饞,給我扣個拐帶郡主的名義要砍我腦袋吧!我可是給你預備了一份大禮呀!你要是不想要就直說好了嘛!”他早就和周定邦混熟了,於是也和周定邦開起了玩笑。
“哦?什麼大禮?你先說說!”周定邦趕緊問。
“我記得有人一直惦記著我那匹老黑呢!這次到胡圖轉了一圈,不小心又弄了一匹和它差不多的好馬,就是不知道有人想要不想要呀!”楚雷鳴搖頭晃腦到。
一聽他又弄到了一匹汗血寶馬,周定邦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趕緊拉著楚雷鳴到:“真的嗎?真的嗎?趕快讓我看看,在哪兒呢?”
“回頭我給你送去好了,看你急得!嘿嘿!”
“一言為定呀!晚上趕緊給我送去!怎麼沒有看見朝陽呢?你把我妹妹給藏哪兒了?”周定邦在楚雷鳴的隊伍裏麵用眼睛踅摸,卻沒有找到朝陽。
“後麵的大車裏麵呢!一會兒我派人把郡主殿下護送回帥府!”楚雷鳴對後麵努嘴。
迎接的諸將又一一和楚雷鳴寒暄了一番,然後楚雷鳴的大軍開到了為他們專門準備的大營裏麵,這裏的帳子早就搭建好了,各種東西是一應俱全,就連他們的衣服都放到了床位上,就等他們回來了,北王下令殺豬宰羊,大犒三軍,楚雷鳴所部主要將領到城內專門設宴犒賞,於是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安平關裏麵。
在帥府內堂裏麵,朝陽老老實實的跪在北王麵前,北王虎著臉大聲的斥責著她:“你這個瘋丫頭,難道你不知道現在還是戰時嗎?居然敢擅自尾隨著大軍前往草原,難道你當這是去郊遊嗎?”
朝陽出奇的沒有反駁,而是乖乖的聽北王的訓斥,等北王發完了火之後,讓她起來,朝陽立即湊到北王的身邊摟著北王的脖子膩聲到:“父王!以後我不敢了還不成嗎?你就別生氣了!”
北王實在是拿這個愛女沒有一點辦法,打又舍不得,罵又罵不得,於是開口問下麵站著的楚雷鳴到:“朝陽這丫頭一路上可給你找什麼麻煩了嗎?”
楚雷鳴看了看朝陽,見到朝陽正站在北王身後擠眉弄眼的對他使眼色,於是故意逗她到:“這個……這個嘛!……”
北王一聽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對楚雷鳴說到:“有什麼你隻管說出來好了,有我給你做主,朝陽她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朝陽一聽立即急了,站在北王身後張牙舞爪的對楚雷鳴做出威脅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