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馬!我要去王府!”楚雷鳴對站在院子裏麵的潘搏吩咐到。
“將軍不是上午剛從王府回來嗎?怎麼這會兒又要去王府了?”潘搏有些不解的問道。
“哦!我想起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說,要去見見王爺,你去準備吧!”楚雷鳴對潘搏說到。
既然他要去,反正是去看他老丈人,潘搏自然不會反對,於是轉身出去點了二十名護衛,備好楚雷鳴的老黑,一行人出府朝王府行去,自從和楚雷鳴有了那種關係之後,江惠蓉這兩天麵子上掛不住,也不再老是女扮男裝跟著他了,躲在屋子裏麵很少出來,楚雷鳴也沒有叫她。
“大膽!你……你……你這是要我謀反不成?”周定邦不在,王爺密室裏麵隻有楚雷鳴和王爺兩人,王爺臉色鐵青,用力的猛拍了一把案子,對站在下手的楚雷鳴怒吼到,話音之中帶著一絲顫抖,想來也是被楚雷鳴突如其來的這個念頭給嚇壞了。
楚雷鳴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抬頭直麵北王道:“天下自當由有德者居之,我也是回到了驛館之後才想明白了這個道理,為什麼王爺就不能當這傲夏的天子呢?您也是周氏皇朝的子孫,難道你願意看著好好一個傲夏就這麼衰落下去嗎?看著傲夏這千千萬萬的子民因為一介昏君的統治,而淪落為他國所欺淩的對象嗎?”楚雷鳴慷慨陳詞到。
“你,你……你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你這是在慫恿我犯上作亂!你別以為你和朝陽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我要不是看在朝陽的麵上,我……我現在就將你綁了,親手送你到大理寺去!我……”北王的嘴唇顫抖著,指著楚雷鳴大聲的訓斥著,他真的被楚雷鳴這個瘋狂的念頭嚇到了,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他卻從來沒有敢真正的動過這個念頭,現在楚雷鳴居然當著他的麵讓他廢黜他的皇兄,自己來做這個傲夏皇上,這個楚雷鳴也忒膽大了一些吧!這話要是傳出去的話,那可是要滅族的呀!
“王爺息怒,既然您知道了我和朝陽的事情,那我也就不再多做解釋了,還請聽小婿將話說完,您再發火不遲,到時候您即便要殺要刮,小婿也絕無怨言!”既然王爺已經知道了他和朝陽的事情,那他楚雷鳴也幹脆倚老賣老的厚起臉皮自稱起了小婿,這個時候再自稱屬下就不怎麼那麼近乎了。
北王聽他這麼說,於是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懼,深呼吸了一口氣冷哼到:“好!那你有什麼就說好了!我聽著就是!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即便有朝陽在,我也要把你綁至大理寺交刑部處置!哼!”
“王爺息怒,請坐下聽我說來!其實長久以來,王爺要比我更清楚傲夏的現狀,本來北吉和胡圖兩國,都是傲夏屬國而已,可自從當今陛下登基之後,一意任用郭亥奸黨,卻大肆誅除朝廷忠臣,九年前更是將一心為國的林相全家一舉誅殺,此事想必王爺也知道,林相死後,陛下就不再勤政,更是聽信讒言關閉了和北吉還有胡圖的互市,引起了兩國不滿,雖然我也聽過王爺因此直言上奏,可結果是王爺卻被削去了兵權,後來不久,北吉和胡圖兩國先後自立,不再聽從我們傲夏號令,並屢屢出兵犯境,這次如若不是胡人勢大,想必王爺還在您的屬地閑置,而正是王爺在眾多忠臣的一致推舉下,才再次得以帶兵出征,才得以暫時安定下了西疆,這難道不是眾望所歸嗎?如果不是王爺力挽狂瀾之下,恐怕現在西疆大部已經淪落在了胡人之手,而王爺剛剛回到帝都,陛下便又要削去王爺兵權,郭亥還鋌而走險的派人刺殺你我二人,更是勾結北吉,要陷我傲夏於水火之中,經過郭亥老賊這些年的禍害,傲夏現在可以說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邊緣,國內各地都是鬧得民不聊生,隻要現在丟下一點火星,那麼傲夏肯定立即便會烽煙四起,到時候即便王爺想要力挽狂瀾,恐怕也已經是力不從心了!即便王爺能得到皇上重用,重新掌兵,可您將麵對的卻是傲夏子民,你手中的屠刀將落在傲夏子民的脖子之上,難道王爺就願意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嗎?而北吉現在確實是在內亂不假,可北吉能亂多久呢?據我所知,他們的三皇子要遠比現在的太子強勢太多,雖然那個北吉太子不甘大權旁落,可明眼人都清楚,一旦北吉皇帝去世的話,皇位肯定要落在他們的三皇子身上,這個北吉三皇子曆來強勢,多次帶兵侵我傲夏領土,隻要他一登基,必將很快清除內亂,一旦我們傲夏國內局勢不穩,他必定將揮軍南下,到時候我們傲夏也就危矣!現在你我都知道,郭亥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我,難道我們就這麼引頸待割不成?……”楚雷鳴就這麼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道理出來,各個都可以說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了北王的心頭,直到他說的自己都感到有些口幹舌燥才算閉口,抬頭望著北王不再繼續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