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循眼睛都看直了,女人很美,上輩子自詡海王的他,池塘裏養的好幾條魚都沒這麼好看的。
“寶丹是我給顏循的,兩位差人還有什麼問題嗎?”
兩個捕快放開顏循,說了些一場誤會的話,灰溜溜的走了。
顏循覺得自己的春天到了,空氣都變大無比香甜的時候。
褚雪涵皺眉看著顏循,“把他關到柴房。”
說好的美女救英雄呢?
顏循的幻想還沒展開,就被人扭送到柴房關了起來。
從中午到晚上,顏循飯都沒吃上一口,餓的前胸貼後背,渾身發軟。
不禁腹誹贅婿的待遇太差,簡直就是虐待!
“嘎吱!”
柴房的門打開,褚雪涵帶著一個丫環走進來,丫環手裏捧著一個托盤。
顏循對食物的渴求,壓過了看美女的心情。
但是,托盤裏隻有一個碗。
還是空的。
“把手伸出來。”
顏循下意識的伸手,驀地看到美婦手上多了一把銀色小刀,迅捷縮手。
“你,你要幹什麼?”
褚雪涵眉頭微蹙,滿臉不悅,“你想反悔?說好的入贅韓家隻是掩人耳目,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韓家的女婿了?”
“按住他!”
丫鬟捉住顏循的手腕扯出袖子,銀色小刀在手腕上一劃,鮮血汩汩流出。
丫鬟臉色煞白急忙用空碗接住,不敢去看顏循鮮血淋漓的傷口。
“媽呀!”
顏循痛的太陽穴一蹦一蹦的,想掙紮卻沒有力氣。
他不是上門女婿嗎?
怎麼還帶放血的?
太危險了!
我想回家!
滿滿一碗血,少說也有二百毫升。
褚雪涵滿意的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張淡黃符紙,點燃後投進血碗裏。
“拿去給小姐服下去,趁熱!”
顏循體虛又被放血,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手腕的傷口,被當成了血奴嗎?
有病看病,這是搞封建迷信,你知道嗎?
褚雪涵從懷裏掏出一瓶金瘡藥,麵無表情放到顏循麵前。
“自己上藥,別想逃走,你現在是韓家贅婿,不想被海捕公文通緝,就老實呆在這裏。”
顏循忍痛打開瓷瓶,還好,不是草木灰之類的髒東西,有點像白藥。
急忙倒在仍然流血的傷口上,隨後撕下布條,紮帶止血。
被這麼一驚嚇,顏循啥都想起來了。
眼前這個美人是韓家主母,他的丈母娘。
韓府的小姐得了怪病,不知道哪個庸醫大仙兒給出的主意,需要飲用特殊的人血治療。
原主想要軟飯硬吃,哪曾想人家饞的是他的身子。
不對,是血。
如果不是顏循有秀才功名在身,隻怕早就被綁票放血了。
感謝原主給他留了一張護身符。
顏循入贅,成了韓家長房延續香火的生育工具人。
眼看分不到家產,幾個庶出的少爺份外敵視顏循,欲除之而後快。
褚雪涵轉身離開,丫鬟去而複返。
這次托盤上擺滿食物,在顏循看來,更像飼料!
抵擋不住食物的香氣,顏循狼吞虎咽,被噎住好幾次。
吃飽喝足,顏循開始擔心自己的處境。
總這麼被按住放血,在醫療條件落後的古代,他恐怕活不過一個月就得死翹翹。
這可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