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老朱家那邊也打點妥當了,隻是那邊正房比較難纏,你真忍心你那淩巧妹妹過去受罪?”
“什麼姐姐妹妹的,我從來不信這種莫須有的姐妹情深。”
“可惜了,那個蒙在鼓裏的傻子徐庭遠。”
“他才不是傻子,好了,另一件事你也記得快去辦,我不能消失太久,差不多出去了。”
“知道了,等那件事辦成了,我們也大功告成了。”
聽完他話的蘇麗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客房裏百合花,失落的點點頭。
不要怪她心狠,隻是連客房的花都備著她愛的花,她終究是忍不了的。
著急出門的男女連忙從客房離開,獨留轉折處的一個影子,一臉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本來萬無一失的宴會千算萬算沒算到,當天徐庭遠來晚了,所有人都等了一肚子的空城計,人來時,早已是暮色十分,過了飯點,自然也散去了不少人。
當前的公子哥,要不是舔著臉的想跟蘇清川套近乎,早不耐煩撤了,從中午到晚上,蘇清川都是靜靜的坐在席旁,沒說一句話,可當淩巧低著頭與朱霖朝自己走來時,突然笑了起來,朱霖隻是看這最近初現頭角的女明星臉上泛起的笑,不免心裏都瘮的慌。
身著富貴的女子,慢慢擦去臉上的脂粉,英氣的眉顯露出來,慢慢站起身,一把拽下手裏握緊的桌布,嘩嘩啦啦的碎了一地,汁水濺了一聲的五味雜陳,蘇麗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低低嗬斥了一句,蘇清川也沒理,隻是迅速回了房。
再出來,就見蘇清川專門穿了之前的白旗袍,盤著頭,一臉的清冷色彩。淩巧早早等在門口:“我謝謝你的好意,隻是沒有必要了。”
“與你無關,我隻是不高興而已。”
“他不可能給蘇麗不快的,你又何必如此。”
“淩巧,”本以為她是來謝自己給朱霖難堪的,沒想到她知道了自己是故意挑頭蘇麗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多年了,我比你認識蘇麗時間長,女人與男人的博弈不同,手中的籌碼一個是男人,一個是權力與金錢,這次她贏了我心服口服。”
“校長不愛蘇麗,這點你比誰都明白。”
“是啊,我明白,我明白他不愛蘇麗,也明白他不愛我,其實轉過頭來看,朱霖也算一個不錯的歸宿,至少他是願意對我好的。”
“那種少爺是圖一時新鮮,淩巧你不必為了後路糾結,我們此去南洋必定是有所得的,你相信我。”
“你年紀還小,到了以後的年紀你就知道了,你拚搏的再努力都不如找個好人家。”
“好人家,那哪是好人家,既然你想有個依靠,就應該有除了美貌的另外籌碼,若隻有容貌談不得所謂的為餘生打算,淩巧,還有轉機的,我不能看你步我母親的後塵。”
“你不懂,從他說讓我嫁給朱霖的那一刻,之後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淩巧,你還沒有嫁,一切來得及的。”
“你不懂,你今天出去過嗎?”
“沒有,怎麼了?”
淩巧強忍著悲傷勉強笑著:“今天門口擺了兩排玫瑰,他曾經說過要是我出嫁他一定在門口擺滿花,他要讓我一路繁花相送。”
“淩巧,你曾經也跟我說過,他是個商人。”
想哭的人咬住下嘴皮,卻在商人二字時低下了頭:“哪怕是商人,我也幻想過他對我許是有真
情的,我以為那路繁華的送別是他許給我的承諾,我更奢望那場相送的歸途裏,我的姓改成了徐,曾經我最期望的夢,現在是我最痛的刺。”
一滴又一滴的淚打濕了地毯,蘇清川還想說些什麼,腳步聲慢慢逼近,淩巧慌亂擦了淚,那位
曾在彙中飯店有過一麵之緣的朱霖朱少佯裝沒有看見淩巧的淚,轉頭跟蘇清川打了個招呼:“蘇小姐,又見麵了。”
“嗯,又見麵了朱少。”
“我聽巧巧說了,你是她為數不多的知心好友,以前多謝你的照顧了。”
“照顧談不上,相反很多事情還是巧姐教我的,帶我進的這個圈子。”
一聲巧姐,是讓朱霖知道她與淩巧的情同姐妹,畢竟那次接觸下來,朱霖也知道她與宋長薄之間關係匪淺,也許,還能賣她個假麵子。
“我朋友們想見見巧巧,我就借她一聚了。”
“朱少客氣了,巧姐都快入您朱家門了,何談借字,剛好我也得下去了,就一同回去吧,隻是我還有幾句話,還請朱少等我們兩分鍾。”
“好的。”
見朱霖識相的獨自走到二層挑台,淩巧抬頭說了聲:“謝謝。”
“沒什麼好謝的,我也沒做什麼事情。”
“不,真的謝謝,你的性子我知道的,你是真心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