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的首飾盒。”
“是嗎,可我看見收的人寫的是宋長薄啊,我知曉你明天去南洋,把這個匣子給我吧,我幫你
轉交。”
白蘋洲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先讓自己打臉,又給了自己台階下,完全就是個人精。
算了,反正就是要給他的,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那就麻煩白少了。”
“客氣,為美人服務榮幸之至。”
白蘋洲平常雖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幾次照麵裏感覺人還是很正直的,這東西讓他交給宋長薄
是最好的選擇,交給別人不知道又是怎樣一場風波,這般想著,也就把盒子取出遞給了白蘋洲,一遝東西是情緣心病,交出去了跟過去的自己也算有個交代了。
“蘇美人,我雖不知你對從之是個什麼心思,但既然你決定的是離開,我就祝你一路順風了。”
“謝了,白少。”
“談謝太俗氣了,男人都喜歡美麗的女人,你聰明又漂亮,我幫你是心甘情願。”
“聰明漂亮嗎?半個時辰前,我才被人說了又笨又壞呢。”
“是嗎,可惜認識的晚了,蘇小姐去南洋也沒有機會深入了解了,怕是說你的人估計與蘇小姐也關係匪淺吧。”
“誰知道呢,這人世間的關係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
話至此,白蘋洲再傻也明白過來說的是宋長薄了,看來這蘇小姐對從之也是有情的,隻是,他與她終究不是一路人。
“我今晚還有些事,就不參加之後的送別環節了,來的倉促沒給蘇小姐備了禮物,有塊表剛好就送您了。”
“您客氣,是我走的太突然了。”
“這表是我前天一朋友送的,說是瑞士鍾表行的新款,不是什麼大禮,蘇小姐不嫌棄就請收下留個念想。”
“怎會嫌棄,”蘇清川感謝的收過未經包裝的表,卻見白蘋洲盯著自己的手腕,語氣一變:“這鐲子,我似乎在哪裏見過。”
“鐲子嗎,也是剛才一位友人贈與我的臨別禮物。”
“他把這個都送你了,我想他一定留你了。”
“逢場作戲的情深,白少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你不信他?”
“我不信任何人,我隻信我自己。”
“有意思,怪不得他說你笨。”
“不是依靠就能很好的過一生,愛這種東西是消耗品,還不如珍珠寶石來的真而有用。”蘇清川話鋒一轉:“但是啊,珍珠寶石還是自己掙得來的舒心。”
“如果你要的是這個,那我覺得你今天的決定絕對正確,人與人之間還是講究你情我願,你與他不在一起也許也是天定的命數了。”
“謝謝。”
“謝什麼?”
“謝你沒有問我與他發生了什麼,也謝你不問我與徐庭遠的關係。”
“那是你的生活,我不該問,也沒問的理由,我認你這個人就夠了。”
“可惜了,若是早相識,我與你也許真能引為知己。”
“相逢即是緣,何在乎早晚。”
“謝謝,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取過寶石匣子,白蘋洲招招手就離開了,蘇清川莫名覺得今天怕是送的人不是她,而是她送別人,就這麼會功夫,她已經送了三人了。
手裏的懷表被月光照著泛出微光,“叮”的打開,人依靠著沙發閉目,聽著一圈圈機械聲轉著時光,說來,這還是人生中第一隻懷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