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閔情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從來沒有如此幸福過,夏殷澤自己說應該滿足,可是他卻越來越貪心。
這些日子,寸步不離的跟隨著夏殷澤,她隻想時時刻刻都陪伴著他,也許是因為天山道人的話,她怕錯過與他的每分每秒。但她卻從不絕望,與天山道人仍然努力地為他在尋著治病的方法。
“你先坐這裏等我,很快就好。”語畢,閔情便開始在地上滾起雪球。
將大大的雪球滾到夏殷澤麵前,閔情氣喘籲籲地喊著夏殷澤道:“好,身子已經做好了。”
又拿起置於身旁的小雪球,閔情接著道:“現在把雪人的頭裝上去,嗬嗬,我很有才吧。”純屬閔情一人在自言自語。
“這個樹枝做手,這個紅蘿卜做鼻子,澤,你說做眼睛用什麼呢?”閔情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盯著自己的傑作,大致已經做好,隻差鼻子上兩隻眼睛還沒裝上去,她問著夏殷澤。
無聲……
“澤,澤……”見夏殷澤未說話,閔情把視線轉向他,卻見他垂下了頭,似乎睡去。
“澤……”閔情焦急的蹲下身,掰起夏殷澤消瘦的俊臉,病容上那兩行淚痕深深刺痛著閔情的心。
“澤,澤,你醒醒!”閔情又叫了兩聲,平常夏殷澤聞自己的叫喚總會睜開眼睛告訴自己隻是累了,想睡一會。而現在卻任憑閔情怎麼搖晃,夏殷澤卻是無一絲回應。
他是多想留在她的身邊,那副無用的身軀早已到了極限,是他一直用毅力在支撐著,終於他的毅力快敵不過,隻能無助的流下淚水,他要休息一會。
立即背起夏殷澤,閔情已經忘卻了這雪的美麗,匆匆往回飛奔而去。隻剩下那立在白雪當中孤零零的雪人兒,它沒有雙眼,生來就沒有……
放下夏殷澤的手,再小心地用棉被蓋好,天山道人逃避著閔情的視線。
“他怎麼了?”閔情追問。
望著閔情,天山道人猶豫了許久,然後才道:“情丫頭,澤兒能撐到現在全是因為有你,而現在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