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煙瘴氣的大排檔,地上全是煙頭。
來這裏消費全是附近地下賭場的賭徒。
猜拳、吆喝的聲音充斥著周圍。
“嘿嘿,魁哥,那個姓方的女老總可被你害慘了,聽說她的公司可虧不少。我看她快沉不住氣,遲早要賠你第一大筆錢,到時你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兄弟啊。”錢峰笑得滿臉猥瑣,主動給李魁倒滿酒。
李魁口裏嚼著花生米,一臉春風得意,非常享受被人奉承的感覺。
“我早說女人沒用,學人做什麼生意啊,連這點先見之明都沒有,她一開始肯乖乖給我錢,會損失那麼慘重嗎?這都是她自找的!”
“魁哥你說得對,姓方的女人就算當上老板又如何,還不是頭發長見識短,一樣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不過說實在的,這個女人能掌管那麼大家公司,還是幾分能耐的。”
“她的能耐不就是勾引大佬,給她拉來各種生意的人脈資源。”李魁擦擦嘴,用鄙夷的語氣道:“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說是靠自己本領賺錢,其實還不是靠自己的身體,沒有我們男人,她什麼都不是。我拿她幾個億是應該的,這種賤女人就該狠狠敲一筆!”
“不過魁哥,你就不怕你姐出來指證你?”
李魁的這些豬朋狗友可都知道,李魁因為遺產分配問題和李珍已經產生了極大的矛盾。
後來李魁假裝悔過,把欠債累累的工廠轉移到李珍名下,李珍對他最後一絲親情都沒有了。
這些年來,李珍除了要應對喬輝那幫惡霸的敲詐,交一大筆保護費。
還得應對李魁的厚顏無恥,要求她每個月分紅給他。
這也是李珍不想將工廠辦下去的原因之一。
因為工廠在她手,李魁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想方設法從工廠的賬號上拿錢。
她不打招呼將工廠賣給方俞晴,果然讓李魁大怒。
但她也沒想到李魁會無恥到讓方俞晴給他賠一大筆錢。
“哼!指證啥?我們李家隻有我一個男丁,她敢做出對我不利的事?她膽子肥了她!李家的祖宗饒不了她!”
“魁哥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要是姓方的女人找到她指證你,那就前功盡廢了。”
李魁奸壞一笑:“你們放心,他們找不到我姐。我讓她藏身的地方,絕對沒人想得到。”
就算姓方的女人猶通天的本領,也找不到他姐藏身的地方。
“魁哥,可真有你的,你把你姐藏到哪裏了?”
李魁眼神閃爍了一下。
“嘿嘿,等賠償的錢到手了,我再告訴你們。”
“那我們就祝魁哥你一切順利,早日把錢拿到手!”
一桌人對著李魁舉杯慶祝。
李魁滿臉通紅:“那就承你們貴言!”
第二天,李魁果然接到了方俞晴的電話,約他到工廠談一談賠償金的事。
李魁得意極了。
“我就說嘛,看你一個女人家能熬得了多久!最後還不得向我乖乖賠錢!老子想治你一個女人,方法多的是!”
李魁大搖大擺地來到方俞晴工廠。
方俞晴和方強一早在工廠的會議室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