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是嗎?”
廖母走到清楓身邊,清楓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本能的退了一步。廖母看出清楓的緊張,她輕扯著受傷的嘴角,笑著說:“孩子,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清楓看清眼前的這位婦女的輪廓後怔住了,她……她的五官和自己有八分相像,難道她真的是她的女兒?
廖母看到清楓不在害怕的後腿,她笑著開口問:“孩子,你左邊肩膀上是不是有一個蝴蝶胎記。”
“你怎麼知道?”清楓脫口而出的反問。拉開肩膀上的布料看。對,她左肩上的確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黑色蝴蝶形狀的胎記,也就是因為這胎記,她不敢穿漏肩的衣服。
看到她左肩上的胎記,廖母笑了笑,廖富貴被嚇愣了,子望和劉念有點茫然的對視一眼,難道清楓就是母親跟她說的那個被抱走的妹妹?
而這時,平時懦弱的廖母變得很強大,她轉頭對廖富貴厲聲到:“廖富貴,你要是在碰這個孩子一下,我馬上跟你拚命,你想要的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
一聽到錢,廖富貴兩眼發光,嘴臉一變,放下手中一直握著的木棒,諂媚道:“你把錢給我,我一定不會再打她,也不會打你。”
在一旁的子望聽到廖富貴回這個家是為了問母親拿錢,心裏就火。他不是早已拋妻棄女了嗎?在她們母女最需要錢的時候,她去求他為助學貸款做個擔保人他都不願意,現在她們母女的經濟條件好一點了,他竟然回來問她們母女要錢!
想從她這要錢,沒門,連窗都沒有!
她一把奪過劉念手中的掃帚,開始趕廖富貴。“你給我滾,想要錢,去找你的野女人和野種要。”
看到子望拿掃帚趕他,廖富貴也火了。“子望,我怎麼說也是你老子,你竟然拿掃帚趕我?”
“趕你怎麼了,趕的就是你這人渣。別跟我在這攀親戚,我跟你這個人渣半毛關係都沒有。”說著,很不客氣的用力揮動手中的掃帚。
廖富貴因為剛才服軟,把手中的木棒放下了,現在手中沒有武器,隻能硬生生的被子望趕出家門,廖富貴一跨出門檻,子望馬上把木門給拴上。廖富貴瘋狂的拍打著木門,這些力道對於厚重的木門而言隻是撓癢癢,痛的隻有廖富貴的手和腳。
清楓看著怦怦動的木門,有點害怕,她真的怕木門被廖富貴撞開,他那暴力的形象已經深深印在她腦海裏了。子望看出她的擔心,撫慰她。“別怕,這個門結實的很,他踹門痛的隻有他的腳。”
門雖然被踹得很響,卻絲毫不見散架之勢。一會兒,聽到廖富貴在外麵叫囂。“廖子望,你有種,竟然連老子你都不認。你等著,老子這就上法院告你,虐待老人,還把老人用掃帚趕出門。”
聽到這話,子望大笑,回他:“好啊,你快點去告,等著吃牢飯的人還指不定是誰呢!”
之後,聽到廖富貴在外麵罵罵咧咧的罵了一會兒,沒聽到屋內的人回話,估計覺得沒意思就走了。
屋內的是在舉行認親大會,根本懶得理門外的那個瘋子。廖母看到那麼都很迷惑的樣子,開口解說。
子沫出生的那年剛好是92年,是整個國家抓計劃生育最嚴的一年,子沫是在她躲藏了一年才有的孩子,因為子沫的頭頂已經有了三個姐姐,子望已經是超生的,子沫就更不用說了。當年隻要是有超生的家庭,婦女都是最抓捕的對象。當時農村人很抵觸這個國策,特別是沒有兒子的家庭,政府來抓人,他們就逃就躲,直到生出兒子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