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集 跡象(3 / 3)

就這樣,張旭默默地把她送回家,快到院子門口,姑娘跟張旭揮一下手,算是作告別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猛蹬幾下進了院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幾天後,張旭幾乎把這件事忘記了,張旭也覺得與這姑娘不可能有發展,有一天一個電話打到辦公室,同事老王接了以後,遞給張旭,還順口說了聲:“一個女的。”張旭接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聽起來比較熟悉的聲音,想了一會,知道是前幾天見麵的那個對象海琳。

隻聽海琳說:“你有空嗎,今天晚上我們有同學聚會,我想讓你一起去。”

張旭陷入了猶豫之中,那天看電影的事吧,當時在電影情節的催化下,又有一種電影院特有的氛圍,成雙成對的比較多,讓張旭陷入了一種戀愛的場景裏去了,他知道旁邊的姑娘不是袁岱,但在他潛意識裏把她幻想成了袁岱,一時間荷爾蒙爆發,他便有了想把姑娘擁入懷抱的衝動。其實,自從電影院出來之後,他便清醒過來,又回到現實中了。在送海琳回家的路上,海琳一直沒有跟他說話,他隻能默默地跟她並行,但這卻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能更好的觀察了海琳。仔細看去,他又感覺海琳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女人,他的心裏仍然是袁岱,隻是袁岱他們倆不能像現在這樣。他在心裏已經決定要在回去之後,就給母親說兩個人不合適,他想同時把這話說給海琳,同時給海琳道歉,說明自己不是那種愛占別人便宜輕浮的人。隻是海琳沒有搭話,他隻好自顧自的把道歉的話說給了海琳,他並沒有說我們倆不合適這樣的話,害怕刺激海琳,但海琳聽到後是原諒了他還是沒原諒他,這就無從知曉了。

當聽到海琳約他出去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便果斷的拒絕了。他在心裏難免掠過一絲得意,他覺得那天海琳不理自己的那些不快,都在今天的拒絕裏得到了補償。他可以想像出電話那頭的海琳現在必定是一種沮喪的表情,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和她僅有一麵之緣,還談不上感情,但是第一感還是不錯的,不然今天海琳也不會給自己再打電話。海琳後來又約了張旭一次,張旭再次給予了果斷的拒絕。後來,張旭收到海琳寫給他一封長長的信,在信裏海琳痛斥了張旭,認為他是一個偽君子,說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她。張旭看過以後淡然一笑,把信撕了個粉碎扔進了廢紙簍。在張旭看來,以後大家就兩斷,也不會再相見了,再有無端的怨氣也是無濟於事的,各個都兩清了吧。

常潔經常來喊張旭,同事們在一起玩得的非常高興。張旭在心裏雖然時常想起袁岱,後來袁岱來信說,她要組織參加黨史競賽,雙方的聯係就少了很多,自從畢業以後,中間隻見過袁岱一次。

那是袁岱來濱城是參加一個會,一天張旭正在上班,忽然一陣電話鈴聽,當時辦公室就張旭一個人,接聽到電話張旭就感到渾身的激動,是袁岱打過來的,袁岱說她在濱城跟著領導一起來參加一個會。丟下電話,張旭趕忙去看她,到了賓館問了會務組查了雲丘代表團的房間。

房間就袁岱一個人,男代表都在隔壁,與袁岱同房間的是另外一個地市的代表,還沒有到。兩個坐在床邊對視了一會,什麼也沒有說就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幾個月來的分離之苦,思念之情,都揉搓在這緊緊的擁抱之中,熱吻猶如燃燒的火焰,要將兩個鮮活的生命融化成一體。什麼也不說了,什麼也不顧了,也不管有沒有人突然造訪,也不擔心人看到一對年輕孤男寡女關著門在屋裏會怎麼想了,這對忘我的年輕人得以享受這出神造化的美妙時刻。

這一次的見麵,張旭心裏也是處在矛盾之中,他不知道將來和袁岱最終是一個什麼結果。中間他委婉地跟父母提過自己與袁岱的事,然而父親聽了後是滿眼的鄙夷,讓他再也沒敢再提這事。但事後母親專門找他談了一次,讓他專門工作和學習,不要再去想和袁岱的事。因為,袁岱在雲丘,而張家在濱城,兩地相距幾百裏,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父親壓根就沒有想為袁岱調動工作的意思,而且態度堅決。如果找對象,也隻是是在濱城選。張旭是個聽話的孩子,自小到大都是在這種教育下成長的,父母之言不可違,張旭認為父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張旭本人心裏也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他是一個較為理性的人,他在內心也詳細地分析了自己和袁岱的情況,特別是參加工作後,認識了一些新的朋友,當然包括一些新女孩,比如常潔的介入,海琳的見麵和其他一些別人介紹對象的見麵,有一些還是打動了張旭的心,張旭對袁岱慢慢地就變成了一個符號。

沒有想到這次在省城能與袁岱不期而遇,這讓張旭和袁岱又產生了短暫的借覺,像似又回到了學校生活裏一樣,在一起感覺又像是今後天天都會在一起。直到分手的那一刻,兩個人才又回到現實中來。女人的心都是敏感的,總會能感受到一些細微的變化,張旭身上的變化其實袁岱已經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愛張旭,愛他純真,他又恨張旭,恨他天真,恨他會經不住誘惑,恨他會遇到別的女孩見異思遷。自己比張旭大了好幾歲,也是已經等不起的年齡了。想起這些來,她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畢業就是分手,往屆學姐學長們的悲劇也許就要在他倆身上上演。所以,當馮千千找到袁岱要她一起回雲丘時,袁岱哭得那是一個痛啊,所有的人隻當是袁岱舍不得與張旭的分別,那知袁岱心裏清楚也許與張旭將來就是一種了斷。

自從省城一別,逐漸地張旭對袁岱的交流就少了很多,書信往來也少了。袁岱對張旭的關切卻是有增無減,但往往是寫多收少。袁岱的母親也在不斷給袁岱張羅著對象的事,袁岱已經不小了,按雲丘當地的風俗幾乎算是大齡青年了,袁岱的母親有些著急,不斷的催促袁岱去相親。張旭在這種越來越淡的思念裏,不斷地去尋找著自己的未來。而袁岱卻在無影的期望中渴望著與張旭的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