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一早,我們四人站在辦公樓門口,等待著人事部員工的到來。
前一陣的各種丟棄,我的行李箱裏隻剩下一些沒用完的生活用品,衣服什麼的,都浪費掉了。
就算醫院和藥廠的工資可以保存至現實世界,我卡裏的餘額已經接近於零。
找不到鐵麵神,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大約會成為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走吧,我帶你們離開。”來帶領我們的是之前接我們進入藥廠的小姐姐,她的臉上依然帶著微笑,並沒有把我們帶至某個沒有被發現的角落,而是上電梯進入到原先行政部的樓層。
隻是我們進入的是人事部,在交接完最後的手續後,她把我們帶進一個房間。
“祝你們以後順遂,一路順風。”
說罷她離開房間,關上門。
“什麼情況?”喻文星才剛問出口,屋子裏的燈熄滅了。
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還好我和鐵麵神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然後就是瞬間的失重感。
恍惚間,我睜開眼睛,懸在空中的手似乎還留有某種溫度,我推開門出去,外麵陽光正好,是冬日裏難得的暖陽。
翻轉手背,愣愣地看著手掌,什麼都沒有,就如同抓空了某種帶有溫度的東西,心裏空曠無比。
又失敗了。
麵試有間醫院失敗了,我以後的生活該何去何從。
掏出手機來,我給張予淵警官打了電話,不是為我被黑色網站追殺的案子,是想拜托他看看,能不能給我介紹個工作。
哪怕一個月能賺出房租的費用也行。
鈴聲響起的瞬間,電話就被接聽:“林優?”
“張警官,不好意思,我是想……”
“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怎麼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還有肖警官現在怎麼樣?”
我莫名其妙:“啊?什麼肖警官,我就是想請你幫個忙,你有沒有認識的人需要人打工的,我什麼都能做……”
對方沉默了兩秒:“你現在是不是不方便說話?可以說一些我能聽懂的暗號?”
“什麼意思?”我完全不明白他著急的點是什麼,“我之前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要去有間醫院麵試,隻可惜麵試失敗了。”
半個小時後,我坐在刑警隊的一個房間裏,麵前身穿便衣的年輕警察便是張予淵。
在剩下的兩個小時裏,他和我說了一個故事,故事的地點是我去麵試的有間醫院。
我並不是很能聽得懂,隻感覺這個以我為主角的故事十分精彩並且帶有一些科幻的不切實際的情節。
什麼小女孩,什麼小醜,什麼黑鬥篷,又是什麼肖警官。
到最後我揉著腦袋隻覺得有些頭痛,完全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對了,你看看你的口袋裏或者手上,有沒有什麼紙之類的東西。”張予淵說著站起身,“我這辦公室裏沒有監控,我先回避,你檢查完自己再叫我。”
什麼玩意啊到底。
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把我身上檢查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接了電話。
“喂?”
“你好。”
是一個男人打來的電話,聲音冷冷的,見我沒有立刻說話,他又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在我的胳膊上發現一個刻著電話號碼的傷痕,請問你認識我嗎?”
“我好像不認識你。”我猶豫著,“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和風,你呢?”
“我叫林優。”
沉默的幾秒鍾裏,我還以為對方掛了電話,在把手機移到眼前,發現電話並沒有掛斷後,這才又放在耳邊。
“還在嗎?”
“你在哪裏?”對方的語氣變得十分嚴肅,好像要吃人一般。
我嚇了一跳,想著該不會是想殺我的仇家找上門吧,連忙哆嗦了一下,緊張說道:“我,我在刑警隊,你可別亂來。”
“我十分鍾就到,你呆在那別離開。”
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現在殺手都這麼猖狂了嗎?連刑警隊都敢闖,賺錢不要命了?
我連忙把張予淵喊進來,把電話的內容和他說了。
“你說他叫沈和風?”
張予淵聽到名字後,並沒有很緊張,隻想了想,就用電腦登錄係統查到一個人的資料:“你說的是這個人嗎?”
“不知道,他就說他叫沈和風,我不認識他。”
電腦中的確有這個人的照片和資料,張予淵說,這是失蹤了一年多的某公司老板,特別年輕有為的一個人,一直都下落不明。
如果真是他打來的電話,很有可能就是和我一起進入有間醫院的人。
在等待沈和風的這段時間裏,張予淵本想給我看這段時間的和他的聊天記錄,卻發現手機裏隻有他一個人單方麵的聊天記錄,我是一句話都沒說。
他又查看我的手機,詭異的是,我和他竟然完全沒有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