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邊行邊遠，留下目瞪口呆的王皓智站在李家豪宅門口良久都不曾離開。
“怎麼樣，其實有些人如果第一眼看到覺得難受，那就看他第二眼就行了，很簡單的。”靳夜看看和她靠得很近的姚田田，順手摸摸她的頭發。
她總是喜歡把一頭長發利落地盤起來，其實她的發質很好，如果能披下來，簡直秒殺一切洗發水廣告模特兒。
隻是她總是不肯，大概覺得這樣才像個利落的女強人吧？
所以他就是喜歡把她的頭發摸亂，看她抬手將頭發放下來又重新紮起來的樣子。
“頭發都被你摸亂了，能不能換個法子啊？”姚田田嘟嘟嘴，瞪他一眼，摸摸自己的頭發。
她沒有發現，她的聲音像極了小女人般的嬌嗔，甚至在麵對王皓智的那七年時間裏，她也一直扮演著女強人的角色，從來不曾有這樣小女人的語氣跟他說過話。
靳夜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答應也不反駁。
見她整理好了頭發才道：“走吧，我們去另外的地方。”
“哪裏？”
“買衣服！”
買衣服？
姚田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買什麼衣服，我有衣服。”
“你都有哪些衣服？”靳夜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看過你的衣櫃，你的衣櫃裏麵有上班的衣服，應酬的衣服，出席正式宴會的大小禮服，但唯一沒有的就是你自己的衣服！”
“我自己的衣服？”姚田田不解，“那些不都是我自己的衣服嗎……不對，等等，你幹嘛看我衣櫃，什麼時候的事情？”
“作為你的未婚夫，如果連你衣櫃裏都從來沒有打開過，怎麼可能瞞得過旁人？”
“王皓智就從來不看我的衣櫃啊，他可能連我有什麼衣服都不知道。”
“所以我可以娶你，而他娶了別人！”
呃……
好像很有道理啊，不愧是律師，說話就是有條有理讓人信服。
姚田田有些無奈：“我先說好，我這個月也能困難，沒什麼錢。”
“不用買大牌，那些大牌是讓你撐場麵的，今天我們去買的是你想要的衣服，不是為了工作也不是為了應酬，也不是為了任何人，是給你買的，你喜歡什麼樣的衣服就買什麼樣的。”
姚田田陷入沉思，想起來這輩子好像總是為別人活著。
為了母親和弟弟，她從小品學兼優，工作之後也相當努力，因為她深知錢雖然不能改變一切，但絕對可以給家人優渥的生活，讓他們過得舒服。
工作之後，她不敢多浪費一分錢，所有的衣服都是因為需要才買的，她從來沒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沒事就逛逛街，看到漂亮的衣服也並不去想什麼時候可以穿就買了。
她一直覺得錢要用在刀刃上，所以她買一件衣服的時候並不是看好看不好看，而是衡量這件衣服大概可以在什麼場合穿，見客戶，宴會還是上班？如果這幾種都不行，那麼衣服再好看她都不會下手買。
她一直自詡是最理智的消費者，但現在聽靳夜的意思來看，她這樣應該叫做太過理智，好像也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