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被鎖在房間裏,到她用床單偷偷溜出去,再到烤肉店裏發生的一切,像是短片在她腦子裏一一回放。
騰!
她從床上一下子坐起來。
看了看四周熟的景致,和放在床邊自己和男人的衣物,還有自己被子底下全身的汙青紅點。
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啪嗒。
正在這時房門從外麵打開,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影也出現在房間裏,楚向晚渾身一僵,本能的便想把自己縮回被子裏,做個被繭包裹的蠶繭。
然則看著男人朝他投來的視線,她渾身好像都被定住了一樣根本就動不了。
房間裏靜得有些可怕。
她看著男人,男人也看著他,誰也沒有動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好像屋子裏的空氣,都在男人進來那一瞬間,被人施了魔法凝固住了一樣。
那種感覺很煎熬。
讓楚向是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綁在刑架上的犯人,而他便是施刑的監斬官,一聲令下就會把她就地正法。
楚向晚不自覺的吞著口水,猶豫了好半天,才蠕了蠕唇弱弱的開口:“那個,早,早安啊,你怎麼起這麼早?”
因為昨夜自己的偷跑,她心虛的厲害,聲音弱得像蚊子叫耳力稍弱點,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尤其她此刻都還沒想明白,她明明是在烤肉店裏,和那個叫什麼,對,叫夜天明的喝酒來著。
怎麼回到民宿的,她根本就起不起來了,甚至連她怎麼離開烤肉店的她也不知道。
不過既然回到民宿。
她想肯定是顧星辰找到她,帶她回來的吧,那他肯定知道她背著他出去偷偷喝酒了。
這下她慘了……
顧星辰眼簾沒掀,嘴皮子也沒動,一句話未說,隻抬步朝床前走過去。
男子走得很慢,步子也邁得很輕,拖鞋踩在地上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聲音。
可他每走一步,楚向晚的心就是一跳,她身體本能的開始往後梭靠去,可沒靠多遠就是床頭,床頭後麵是牆壁,她壓根兒就沒得再退。
她現在身上又沒穿衣服,根本不可能起來。於是整個人隻能僵硬的坐在那兒,身上裹著被子,背靠在床頭。
“你,你怎麼了?”
楚向晚問,聲音有些抖:“顧星辰,你幹嘛不說話,你這樣好嚇人,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我……”
如果這男人現在就開口罵她一頓,她還覺得好受些,還不會這麼緊張,可他偏偏就那麼坐在那兒用平靜的雙眼盯著她,不開腔也不說話。
她真的是很緊張。
顧星辰將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看在眼裏,視線落在她胸前頸間,還有手臂上昨夜他們瘋狂時留下的那些痕跡。
醉酒後的晚晚很熱情。
熱情的回應,主動的邀約,動情的喚他,幾乎是一整夜他們都沉浸在那極致的快樂裏不可自拔。
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了她多少次,那時候他的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占有和索取。
隻是昨晚的熱情繾綣和瘋狂,她似乎全都不記得了。那她私自偷逃出去以後發生的事,又還記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