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聞言,對著趙奕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
“小侄多謝叔父幫忙解圍!如果不是叔父,估計小侄今日,就走不出這府衙了!”
趙奕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再次拉過劉瑾的手。
“走吧,隨叔父前往太守府!稍後叔父便吩咐下人,給你收拾房間,你就安心的住著!若需要什麼,你就前來找叔父!對了!你小子不是喜歡書籍嗎?叔父這裏有的是……”
趙奕邊走邊說,待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趙奕突然臉色一冷。
隨即停住了身體,側過臉,對著身後的陳頡說道。
“陳決曹,這種事,本官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如有下次,那你就收拾行囊,滾出代縣吧。”
“下……下官明白……”
“哼!”
冷哼了一聲,隨後趙奕便頭也不回的,拉著劉瑾離開了府衙。
“呼……”
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陳頡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不由得有些慶幸。
還好,他選擇相信劉瑾,不然的話,如果將劉瑾押入牢獄之中,估計不隻是他完了,他陳家也完了。
……
出了府衙之後,劉瑾便讓閻呈,前往城門,撿回被扔掉的幹花,隨範老一同返回靠山村,不用等自己。
閻呈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劉瑾,隨後對著劉瑾點了點頭,又對著趙奕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離去。
隨後,劉瑾就被趙奕拉上了馬車,待二人坐穩後,馬車便動了起來,向著太守府方向前行。
片刻後,馬車來到了太守府前,劉瑾跳下馬車後,又將笑容滿麵的趙奕扶下了馬車。
隨後,叔侄二人便一同走進了太守府,在進入大廳之後,趙奕將劉瑾按到座位上。
而他自己,也沒有坐在首位,而是坐在了劉瑾的身邊。
看著已經同他一般高,麵容雖帶一絲稚氣,卻無比的俊朗。
雖然衣著樸素,卻難以掩飾其身上的貴氣,那明亮的眼睛,也透露著智慧的光芒。
這樣的劉瑾,讓趙奕越看越喜歡,不由得頻頻點頭。
“賢侄,這些年,你定受了不少苦吧?為何不早來尋叔父?”
劉瑾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收,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這才對著趙奕說道。
“苦,當然吃了一些。不過,吃苦並不一定是壞事!這些苦,讓小侄看清了許多事情,也鍛煉了小侄的心性!至於為何不來尋叔父……”
說到此處,劉瑾頓了頓,隨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
“叔父,你也知道,家父被貶,小侄也是待罪之身。所以這些年來,管家忠叔,都帶著瑾,四處流浪。並不會在一處,多做停留,也並沒有投奔任何人。”
趙奕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賢侄,先帝駕崩新皇登基,早在新皇登基的第二年,天子就赦免了你父之罪,並且保留你父爵位,重新將你父一脈,寫進了宗親族譜之中!而且……”
說到此處,趙奕頓了頓,看向劉瑾的目光,也飽含深意,片刻後又繼續說道。
“而且,陛下也曾派人去尋找過你,隻不過,並沒有尋到而已。”
劉瑾聞言一愣,看來,自己的那位兄長,並沒有忘記自己呢。
在劉瑾的記憶中,這些年,忠叔領著年幼的劉瑾,一直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
很少會拋頭露麵,他那位兄長能尋找到他們二人才怪。
不過,既然劉瑾一脈,已經被赦免,那不就是說,如果劉瑾前去洛陽覲見天子,不就可以繼承成平侯爵位了?
想了想,劉瑾不由得搖了搖頭,雖然繼承爵位有諸多好處,不過他也會被拴在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