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把借王斌家仆打人,將他拿入牢中一事跟慕容複學了一遍。
“總待他吃些苦頭,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嗬,既然子敬已經做了此事,我就不再插言。王斌倒是個人才,凡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恐怕也需些磨礪才成!隻是,子敬不要太過難為他就好。”慕容複頗不以為然的淡笑一聲。
“子敬受教了!待那狂生知曉了利害,我自然會令他跪伏在世子腳下,任世子驅使!”許子敬見慕容複對此事興致不大,又強調說。
“這倒不必。我慕容氏還不曾強人所難。再說那王斌剛殺了賊人,尚未加以獎賞,便陷他牢獄,此事傳揚出去,又何以服眾?”慕容複搖了搖頭,心中有些不快。
若是日後讓人知道他慕容複是用這等手段拉人,他一身潔白羽毛恐怕就會沾染灰塵,再也抹不掉了。
“是,子敬自有分寸,子敬這就告辭了。”許子敬一巴掌拍在馬腿上,慌忙起身行禮。
“我還要去將軍府,就不送了!”慕容複一拱手,淡淡說道。
.......
縣衙內。
“此事均是你畫蛇添足,多生是非!害得我難以做人!”許縣令怒目嗬斥兒子道。
慕容複並不買許子敬的賬,明裏暗裏讓他把人放了。
如果他真的拘押著王斌,一旦慕容將軍問起,他不免有公報私仇之嫌。
本來他堂堂定遠縣父母官,政績還是有的。如果不出錯的話,借著西戎犯邊,將軍府駐紮在定遠之際,他還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在內地謀一個職位。
可現在他已經抓了王斌,就這樣把王斌放了,威嚴何在?豈不是自取其辱?
“父親息怒!依我看,事情並非無法挽救。”許子敬赤紅著臉說道。
“你又有什麼詭計,一並說出來吧!”許縣令怒目瞪著兒子道。
“父親,王斌殺賊一案,本來就未曾了結。以李富貴的陳辭供述,牛大與其同黨本就是王斌和褚達理所殺。此次布莊老板勾連賊寇截殺於他,雖然死無對證,可是不免有賊寇分贓不均,內鬥之嫌。父親完全可以以徹查此案為由,先對王斌審個清楚,如若他與那些賊寇並無勾結,再放他也是情理之中!就算慕容將軍過問下了,也會認為父親辦案謹慎,絕不會有責怪之意。”許子敬連忙說道。
“哼,孽畜。就你機靈,捉賊拿贓,捉奸拿雙,難道那李亭長也是個瞎子聾子不成!有他親證,王斌是否通匪,便一清二楚!”許縣令一聽,火氣更大。但事已至此,也隻能按這個理由先關王斌幾天再放了。
不過,殺雞儆猴,那個褚達理,可是要狠狠懲戒一番,也算給馬舉人一個交代。
“哼,王斌,這次你再想翻身,可就難了!”許子敬先被慕容複嗬斥,又被父親責罵,本來一肚子火沒處撒,此刻眯了眯眼睛,冷冷的擠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