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南邊催的很急,他們希望大將軍盡快起事!”
左手前排的一名文士,忽而開口說道。
這話剛剛落下,尤樊古便已嗤笑一聲。
“起事?”
“他們以為老子是蠢貨嗎?”
“鎮遠軍才多少人?拿咱們兒郎的性命,去替南邊的豬狗們開路?”
“老子可沒那麼傻!”
“行了,不用理會那群豬狗!”
尤樊古言辭間,對所謂的南邊根本沒有任何敬意。
文士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道。
“可是大將軍,南邊如今聲勢浩大,光聖師層麵,就已經數倍於學宮了!”
“咱們若是不配合,恐怕……”
話未說完,尤樊古便已將其打斷。
“那又如何?南邊就算以後滅了學宮,就算他們的聖師成百上千。”
“難道他們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屠了咱們鎮遠軍幾十上百萬人不成?”
“他們不敢!”
這話尤樊古說的斬釘截鐵。
若鎮遠軍光隻有士卒十來萬人的話,他或許還不敢如此篤定。
但問題是,經過三百年的經營。
如今所謂的鎮遠軍,早已不隻是單純的一支軍隊了。
它還包括了將士們的家小,親朋等等。
甚至,還包括了鎮遠重鎮統轄的百姓們。
這些人統共加起來,都要超過百萬人了。
而這些人,早已習慣了尤家的統治,對尤家奉若神明。
所以,不管是學宮也好,他們口中的南邊博陽也罷。
都不敢對尤樊古下屠刀的。
否則,一旦激起軍變、民變,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尤樊古此人,也如季汐所料那般,對學宮毫無忠心可言。
當然,此人沒忠心歸沒忠心。
但卻也不代表他有推翻學宮,或者取而代之的野心。
事實上,尤樊古野心並不大。
他要的,僅僅隻是保住尤家的權勢罷了。
成為一方藩鎮!
就一如如今的鎮遠重鎮般那樣。
原本尤樊古也不擔心學宮會動他。
但隨著學宮的新政開啟,他敏銳的感覺到,學宮恐怕早晚會動他這種藩鎮勢力的。
自那之後,尤樊古便開始謀求自保了。
和博陽的勾搭,隻不過是他自保的一條路罷了。
“明白了,大將軍!”
文士聞言,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事實上,他本身也不太讚同尤樊古立馬配合博陽那邊起事。
這或許對博陽而言,非常有利。
但對鎮遠軍本身來講,卻是損己利人的行為。
作為尤樊古麾下的謀士,文士早就和鎮遠軍的利益捆綁在一塊了。
他自然不希望看到鎮遠軍被削弱!
“大將軍,那幾位又來信了,問您願不願意配合他們的行動。”
前一名文士剛剛說完,又有一山羊胡文士站了起來。
尤樊古聞言,愣了一下。
“那幾隻耗子還沒放棄?”
他口中的耗子,自然是繡衣衛想要揪出的幕後之人。
隻不過這些人藏的極深。
但,他們和尤樊古卻是有頻繁的聯係。
對於這群人的目的,尤樊古一清二楚。
隻是,他一點都不看好這些人。
畢竟,這些人磨磨唧唧的策劃了一個又一個計劃。
聽起來似乎很牛逼,但實則至今都沒任何成效。
尤樊古可不想和這些人有太多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