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彥失神地盯著公交車站的方向，一直到慕羽晴跟著人流上了公交車後，他才回過神來。
然後抬起手指了指馬路對麵剛起步的公交車道：“跟在公交車後麵。”
跟在公交車後麵？
這次不僅司機傻了，連閔玉芝都傻了。
“古……”
“跟上。”古斯彥的聲音冷冽，帶著毋庸置疑。
回過神的閔玉芝趕緊道：“張成，快跟上去。”
司機在他的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便發動車子，跟上慕羽晴上的那輛公交車。
於是在京都大道上，便出現了那麼讓人碎掉眼珠子的一幕。
一輛頂級配置的凱迪拉克，竟然開得比公交車還慢……
一路跟著公交車，穿過京都大道，之後又轉了好幾個街道。
在香榭裏大道的一個公交車站，慕羽晴下車的時候，古斯彥也再次開了口，“停車。”
這一次，司機沒有任何的遲疑，把車停在了路邊。
閔玉芝現在已經很確定自家總裁，是在跟著那個‘傭人’。
隻是她不明白，總裁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認識，直接把人叫上車就行了啊，為什麼要這麼……咳咳……偷偷摸摸地跟著？
閔玉芝越想越迷糊，也不敢開口說話，隻是餘光瞟著公交車站的方向，悄悄地打量著那個‘傭人’。
慕羽晴在這個公交車站大概等了五分鍾左右，便上了另外一趟公交車。
而這次古斯彥沒有立即讓司機跟上，而是吩咐道：“閔玉芝，你下去看一下，剛才那輛公交車，是去哪？”
閔玉芝點頭，說了個‘是’後，然後快速地推開車門，小跑到公交車站台。
過了一分鍾左右，閔玉芝返回來了，“古總，公交車沿著香榭裏大道，然後經過時代廣場、新世紀大廈……寒園、京都高架橋……”
閔玉芝的話沒說完，古斯彥突然開了口，“經過寒園？”
“是啊。”閔玉芝點頭，望著古斯彥，等待著他的下文。
古斯彥沒說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半響之後，他才道：“你們下車。”
他們下車？閔玉芝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拉著司機下車。
古斯彥推開後車門下車，然後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
在他發動車子的時候，路邊的閔玉芝欲言又止地道：“古總，客戶還在國色天香等您。”
古斯彥眉頭都沒挑一下，直接扔下一句‘取消’後，便開車揚長而去。
閔玉芝望著一眨眼便消失在車流裏的車子，愣了好幾秒，才拿出手機打電話跟約好的客戶道歉……
慕羽晴一點都不知道，古斯彥一直跟著她。
最後一趟公交車，坐了近半個小時。
下車後，她走了大概十分鍾，才到達寒園。
如常按密碼打開大門，換了拖鞋，進屋。
剛走到客廳，便聞到一股很濃的煙味。
突然想到什麼，慕羽晴驚地抬起頭，便看到古斯彥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煙。
秋末的涼風從窗口吹進來，吹散他吐出來的煙圈，模糊了他的神情。
慕羽晴站在玄關處，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古斯彥……他，他怎麼會在家？